“哦，没什么……”白千道转开目光，心中还激荡着不敢置信之意。
此时，乎情站起身，讶色张望着，应该是在寻找白千道，但显然她还是无法认出，又有些失望地坐下。
羽人们离去，老国王又在排查谁是千道，自然找不出来，也不会往女婿身上想。
房间里，宝丽目光炯炯，看着面色阴沉的白千道，说道：“你一定在隐瞒我，我怎么就变了？”
白千道皱着眉头，凝视着她，心思千回百转，终是叹一声，说道：“我早应该想到，你与她的气质很像，但面容不同……或许你是她的初代，也在进化中，或许你以我所不知的方式降临这里，但失去了记忆吧！”
宝丽蹙眉，说道：“我不明白，与我说清楚了。”
“她的目中总会浮起一丝丝傲绝，焚尽，舍我其谁的光芒，这让我很确定你是她，而她是我毕生大敌，成就了我，也极欲灭了我。我至今不知她是什么生命体存在，你是她，我虽然有过不敢置信的念头，但现在想来，岂不是很正常，这就是神秘莫测的她啊！”
宝丽沉默一会，说道：“我听出来了，你是认为我在害你吗？”
白千道摇头，说道：“现在的你没有害我之心，才让我猜测你是她的初代，或者失去了记忆，但我更趋向于你是她的初代……”
说至此，白千道的目光明亮起来，说道：“神秘的生命体，也许能让我挖掘出她的远古一些秘密，更加了解她。”
宝丽缓缓落座榻上，说道：“你还是没说出她是谁，而且我没有什么秘密可以让你深度挖掘的。”
白千道一笑，说道：“她叫零一，至少你是羽人，这就是她的远古秘密之一。”
“零一……你认为我最终会进化成她吗？”
“我不知道，一切都是猜测，甚至有可能，你只是她的初代之一，而她有很多初代，最终进化出了很完美的她的体貌。”
“听你说的就很玄乎，她比我美得多吧？”
“你需要在乎这点吗？”
宝丽又是沉默一下，说道：“我认为自己的世界很简单，却被你说的很复杂，真不知该不该信你？”
“她只是你日后的命运，可说已是很强大的你，现在的你无需信不信。其实，我早已知晓你心中有深层秘密，能告诉我吗？”
宝丽瞥他一眼，问道：“是为了挖掘出她的远古秘密吗？”
“是，这对我很重要，她太强大，我是在以大气运与她相斗，不然早已被她灭了这条命。”
“若你所说为真，我不是不该对你说吗？”
白千道也坐下，握住宝丽的手，说道：“现在的你是我的妻子，还不是日后的她，我对你一直诚心以待，你能忍心我被她湮灭了吗？”
宝丽看着他期盼的目光，真挚之情，心中深深叹息一下，说道：“被你说的心都乱了，也许我会做错事吧！你说的没错，我……有一个隐藏很深的秘密……”
宝丽抽开手，起身四处看了看，然后来至白千道面前，目光深邃，说道：“你一定要为我保密，不然我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嗯，相信我，誓死保密。”
宝丽解开外套，一尺长的白色双翼显现，只是……她的右半边翅膀在逐渐化为黑色，直至漆黑如墨。
白千道惊讶站起身，走过去，抚摸着黑色羽毛，说道：“你还是黑羽人……这是怎么回事？”
黑色羽毛又逐渐淡化，恢复成白色，宝丽说道：“我经常会做梦，每次都会梦见一个叫做零度的空间……”
“什么？零度空间？”白千道惊声。
“你知晓？”
“是，你先说下去。”
“零度空间内有无数强大……生命，羽人与之相比，弱小至随时能被摧灭。其中，最强大的是天妖和天魔，他们会在我耳中吟语，令我不堪其扰地醒来。却是每做一梦，我的右肋翅膀就会变黑一分，这令我十分恐惧，全力蕴化黑色部分，但我不知能不能永远隐瞒住。白羽人和黑羽人各视对方为异端，真正都想灭尽对方，而我这又黑又白，势必会引起两方反感，那时最先会灭了我吧！”
她的目内浮起无尽的恐惧之色，白千道怜惜地搂她入怀，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慰着她。
她偎在他的怀中，说道：“我说出自己隐藏最深的秘密，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好？”
白千道自感无能为力，他也只能待上三万多年时间，他沉思着，说道：“我在无数年之后，遇见过零度空间的天妖和天魔的印象混沌形态，只是那也可能是她后来所为，我推断不出你的命运如何。你应该明白我的来历很特殊，我只能做到向你承诺，只要我还在动物世界，任谁也不能伤害你，为此我愿以死明心。”
宝丽听着，是真对他动情了，紧紧拥抱着他，说道：“谢谢你！”
白千道却心中迷茫着，他绝不会失信，但与零一的什么，有了这个深厚的因缘，似乎有些东西脱离了正常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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