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您真的……是宋将军……”
俞舟的声音都在颤抖，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宋昭，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如假包换。”宋昭笑了笑，拍了拍俞舟的肩膀，“怎么，几年不见，不认识我了？”
“不不不！”俞舟激动得语无伦次，“末将……末将只是……太激动了……将军，您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是啊，我还活着。”宋昭的眼神黯淡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明亮，“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
“是，将军！”
——
京城，一处隐秘的宅院。
这是贺沂暗中置办的产业，除了他最信任的几个人，没人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房间里，宋昭、贺沂、俞舟、俞济围坐在一张桌子旁。
“俞舟，俞济，你们两个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宋昭看着眼前这两个狼狈不堪的汉子，眉头紧皱。
俞舟、俞济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悲愤。
“将军……”俞舟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主帅……主帅他……死得冤枉啊！”
“什么？”宋昭猛地站起身，脸色大变，“你说什么？我爹他……他怎么了？”
“将军，您不知道？”俞济一脸惊讶，“主帅……主帅他……在北城……战死了……”
“战死？”宋昭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怎么可能……我爹他……他武功高强，身经百战，怎么会……”
“将军，主帅不是死在战场上的！”俞舟打断了宋昭的话，声音嘶哑，“他是被人害死的！”
“被人害死？”宋昭死死地盯着俞舟，“是谁？是谁害死了我爹？”
“是……”俞舟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宋昭，又看了看贺沂。
“说！”宋昭厉声喝道，“不管是谁，我都要让他血债血偿！”
“是……”俞舟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前太子，陆濯！”
“陆濯？”宋昭的瞳孔猛地一缩，“怎么会是他？”
“将军，您不知道……”俞济在一旁补充道，“当年，主帅奉命镇守北城，屡立战功，威望日盛。前太子……不，现在是三皇子了……三皇子他，早就对主帅心存忌惮……”
“忌惮？”宋昭冷笑一声，“就因为忌惮，他就可以随意杀人吗？”
“将军，您有所不知……”俞舟说道，“三皇子在北城军中安插了不少眼线，主帅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主帅虽然有所察觉，但为了大局着想，一直隐忍不发……”
“那……我爹的死，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宋昭追问道，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将军……”俞舟的声音低沉而悲痛，“那次……北狄来犯，主帅率军迎敌，本来……本来我们已经快要打赢了……可是……可是三皇子的人，竟然……竟然在背后捅刀子……”
“背后捅刀子？”宋昭的声音颤抖着，“他们……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他们故意散布谣言，说主帅通敌叛国，还……还调走了我们最精锐的部队……”俞济咬牙切齿地说道，“主帅腹背受敌，寡不敌众，最后……最后力战而亡……”
“力战而亡……”宋昭喃喃自语，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我爹……我爹他……”
她再也说不下去，捂着脸，痛哭失声。
贺沂站在一旁，看着宋昭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里也十分难受。他知道，宋诚的死，对宋昭的打击太大了。
“将军，您别哭了……”俞舟和俞济也红了眼眶，“我们……我们一定会为主帅报仇的！”
“报仇……”宋昭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仇恨，“对！报仇！我一定要让陆濯血债血偿！”
“可是……将军……”俞济犹豫了一下，说道，“三皇子他……他毕竟是皇子，我们……我们怎么跟他斗？”
“皇子又怎么样？”宋昭冷冷地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算他是皇帝，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宋昭打断了俞济的话，“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们两个，先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跟我一起……一起为我爹报仇！”
“是，将军！”俞舟和俞济齐声应道。
——
夜，深沉如墨。
宋昭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
月光清冷，洒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到一阵阵寒意。
“爹……”宋昭喃喃自语，“您放心，女儿一定会为您报仇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女儿都会让那些害死您的人，血债血偿！”
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鲜血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
“陆濯……”宋昭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
“阿嚏！”
远在皇宫的陆濯，突然打了个喷嚏。
“殿下，您没事吧？”徐归远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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