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序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点咬牙切齿的。
沈知意她是真的狠啊。
不仅仅是对他狠，对自己更是狠。
虽然韩沉没调查到沈知意在医院流产的记录，但是那段时间她连最爱上的班都没上，足足十天没出现在医院，可见那一次的手术对她来说伤害有多大。
哪怕是如此，她也要跟自己彻底的割裂干净，不留下任何挽回的机会给他。
顾淮序紧握着拳头。
程子翰及时的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阿序，你冷静一点。”
顾淮序深吸一口气，恢复清醒，“我就那么不堪，那么不值得吗？”
程子翰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想，只好道，“其实，离婚也不是坏事，当年你因为一时意气用事，才去追的沈知意，既然她选择离婚放过你，你不是正好回头去追秦晚吗？”
“你以前不是说过，你心里最放不下的人，一直都是秦晚？”
“还是说，你其实早就已经爱上了沈知意，只是自己根本不知道？”
顾淮序闻言十分的茫然，“我，爱上沈知意了吗？”
想到这段时间，每天下班回家，都会下意识的叫沈知意的名字。
时时刻刻都会幻想她还在家里，对着自己笑。
甚至无数个夜晚，总会梦到她在自己的身下承欢。
只要想到未来，她会在别的男人面前，如曾经在他面前一般的温柔娇羞，他就恨得想要杀光所有靠近她的男人，然后将她锁起来，关到只有自己可以看到的地方去，永远不让任何人接触到她。
这样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但是伴随着时间越是接近离婚的日子，这种情绪就越发的强烈，强烈到让他根本无法控制。
他想要去毁灭一切，毁掉她，折断她的双翼，将她囚禁起来，让她永远只能够为自己绽放。
“阿序，别想了，出事了，刚刚沈知意被汤景晨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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