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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
“咚咚咚，”保姆在门口敲门，“二小姐，起床了，先生让您下楼。”
鸦雀无声。
“咚咚咚——”
“二小姐起床了，咯咯哒咯咯哒咯咯哒~”
“谁家鸡叫，吵死了！”苏棠翻了个身，不小心踹了苏梨一脚。
苏梨被踹醒了，她摸了摸屁股，又摸了摸额头，嘶，怎么有点儿疼？
门口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她意识模糊不清的起身去开了门，保姆见到是她，“咦，大小姐也在啊，真好，省事儿了。”
苏梨：“嗯？”
“我的意思是说，先生让您和二小姐都下楼，你们刚好可以一起。”
“哦。”苏梨点点头。
折返回去，苏梨浑浑噩噩的推了推苏棠，“起床了。”
她头好痛，怎么回事来着？
苏棠没动，她又掀开她的被子，“爸让我们下楼。”
一瞬间身上凉飕飕的，苏棠有一种被掀开棺材板的愤怒。
“真喜欢早起啊，有种魂飞魄散，天灵盖没盖上的感觉。”
“没关系，”苏梨安慰她，“你能把眼睛睁开已经很厉害了。”
“……”
质疑公鸡，理解公鸡，成为公鸡！
*
俩人收拾一番下了楼，刚开门，苏棠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寺庙味，走到楼梯口，看到明亮的客厅中贴满了纸符，空中雾气缭绕，正中央还摆放着一个四方的桌子。
桌子上左右分别放着两个烛台，中间放着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三炷正在燃烧的香，上方供奉着一个不知道什么的神仙，桌子周围贴满黄色的纸符。
苏棠惊呼，“我滴个老天奶，谁把丧事办我们家来了？”
苏梨唇角抽了抽，“这好像是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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