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海轻咳一声：“学习不是你这样学的，该学习的时候好好学，该休息的时候也得好好休息，不然身体垮了，还学什么？”
向云舒点头如捣蒜，“我知道了，老师，我也是想着早点把成绩提上去，所以着急了些。”
张云海想到他今天改到的试卷，有些欲言又止。
这次的试卷他看了，向云舒比上次要好很多，但还不是她正常的水平。
他之前一直觉得是因为被霸凌，才导致她成绩下降这么快。
所以，此刻他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来，这孩子本来性格就内向，话又少，什么都憋在心里。
他也不敢再给她压力了，生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坐下吧，下了晚自习，早点回宿舍休息。”
向云舒乖乖坐下，一到下课，她立马忍不住了，倒头就睡。
几个男生倒是精力旺盛，下了课还偷偷打游戏，哪里有半点困意。
周洋君还抽空发了一条朋友圈，发了今天他们一起看日出，玩游戏的照片。
正好这条朋友圈被许知茵刷到了。
两人之前在校门口碰到了，许知茵还主动加了周洋君的联系方式。
所以，两人现在是微信好友。
许知茵一张一张图片刷过去，看得很认真，里面有几人的合照，有美丽的日出，绚烂的朝霞，还有看起来就很好吃的烤肉串。
里面还有她不认识的人。
她也经常和朋友出去玩，但几乎都是各大商场，高级餐厅，电影院，游戏厅，甚至还经常出国玩儿。
但像这种又累又晒的活动，她很少去。
心里竟有些隐隐期待。
她沉默的看完后，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
第二天上午，期中成绩就出来了。
各班的成绩被打印出来贴在墙上，向云舒这一次倒没有着急去看成绩了。
温桐见她没动，看完自己的成绩后，又帮向云舒看了她的。
“舒舒，你想自己去看，还是我告诉你？”温桐以为她是不敢面对，也没有急着告诉她。
向云舒是有些郁闷的，但也不至于自欺欺人。
其实她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成绩。
班主任发给贺蓉的成绩单，被她截胡了。
“我多少名？”向云舒心里有罪恶感，她还是不愿让温桐知道她做过的事。
“你这次班级21名，年级86名，比上次进步了很多。”温桐笑着道，温和的声线像是无声的鼓励着她。
向云舒点点头，情绪没有太大的波澜，“嗯，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离年级前三还遥不可及。
向云舒提前就知道了自己的成绩，所以没什么感觉，但她有些好奇，路星澈这次考了多少。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七班找他问问。
刚走到三班门口，就听到几个男生在聊年级第一。
“这次年级第一是谁啊？”
“我听七班的朋友说，又是路星澈。”
向云舒脚步一顿，有些意外，但仔细想想，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他不是谈恋爱去了吗？怎么成绩还这么好！”
“嗨，学霸的世界我们哪里懂？说不定人家上次只是随便写写，这次认真了，就又回到第一名了。”
另一个男生赞同地附和道：“对啊，真正的学霸是会控分的。”
控分？
难道上一次，路星澈真的控分了，没有认真写，所以才考得这么差？
这样也解释得通，他的成绩为什么骤然下滑这么多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向云舒抬脚继续往前走，目光落在不远处，她又停下了。
路星澈蓦然出现在走廊上，正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
走廊灯光不比教室里明亮，向云舒看着他朝自己走来，淡淡的阴影打下，像是给他无形中添加了一层滤镜。
向云舒向前走了两步，笑着祝贺：“听说你又考了第一名，恭喜你。”
路星澈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淡淡点头，“嗯，你呢？考了多少？”
向云舒差点咬到舌头，有些难以启齿。
“我……还行吧，比上次好很多。”她有些心虚。
路星澈目光突然落到她的脸上，皱眉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向云舒不明所以：“啊？我的脸？”
她顺着路星澈的视线摸上了自己的右脸，有点烫，还有点火辣辣的。
她一开始没太注意，还以为是刚才睡觉压到了。
路星澈见她懵懵的，解释道：“有点红肿。”
“我刚才趴着睡觉，可能压到了吧。”向云舒垂眸解释道。
脑海里却不自觉回想起贺蓉的那一巴掌。
出门时，她还特意照了镜子，没看出什么异常，她才回了学校。
连夏沅初也完全没看出来。
但是刚才趴着睡觉，压到了右脸，有些充血，所以看起来更明显了。
路星澈有些不信，突然伸手，手背落在了向云舒额头上。
向云舒没想到他会突然摸她，有些傻眼，站在那儿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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