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朝堂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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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钟响彻云霄时，秦政已在龙椅上静坐多时。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在玄鸟纹地砖上投下斑驳光影。他指尖轻叩扶手，气运金龙自殿柱盘旋而下，龙须扫过百官头顶，带来一阵令人战栗的威压。
"诸卿有事奏来。"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满朝文武不约而同挺直了脊背。
户部尚书王琰捧着玉笏出列时，袖中密折已被冷汗浸湿三分："启禀陛下，北疆三郡遭百年雪灾，冻毙灵畜万余，恳请减免今岁三成赋税。"
秦政目光微动，虚空星图在殿顶展开。北疆气运脉络纤毫毕现，其中三道赤线格外刺目——正是三郡太守暗中克扣的赈灾物资去向。他屈指轻弹，三道赤线应声而断。
"准奏。"话音未落，三郡太守突然口吐鲜血，丹田处浮现锁链纹路，"另从内帑拨十万灵石，着明昭贵妃督办。"余光扫过殿角阴影，"纪纲。"
铁甲铿锵声中，锦衣卫指挥使单膝跪地："臣在。"
"贪墨超十灵石者——"秦政指尖在龙案划过，留下一道深逾三寸的沟壑，"斩。"
工部尚书李淳风正欲出列，忽见珠帘后闪过一抹鹅黄衣角。可儿指尖糖霜滴落，在地砖上凝成小小的锤子图案。他心头一紧，想起半月前这位贵妃用糖晶封住三十六座炼器炉的"壮举"，捧笏的手不禁又抬高三分。
"陛下，今科举只考武道兵法，然百工之术..."
"增设百工科。"秦政未等他说完便挥袖定案，星图上立刻浮现三门金色篆文，"机关、炼丹、铸器三科，悦宁贵妃主考。"突然转头看向珠帘，"可儿？"
"在呢夫君！"少女蹦跳着掀帘而出，腰间银铃叮咚作响。她假装不经意踩过工部侍郎周焕的衣摆，糖霜瞬间将三品大员的官服钉在地上——此人三日前还在醉仙楼讥讽她"糖霜治国"。
兵部侍郎张韬刚要开口，白起已踏前一步。杀神剑未出鞘，殿内温度却骤降十度："北疆军报，黑龙余孽勾结蛮族，三日内连破七座烽燧。"
秦政目光一凛，虚空某处应声碎裂。万里之外，蛮族大祭司正在祭坛上跳动的脚步突然僵住，头顶凭空出现的紫雷将其劈成焦炭。坍塌的祭坛下，露出刻着苍蓝徽记的青铜阵盘。
"军费增三成。"帝王指尖轻点，三十道兵符飞入白起怀中，"灵玥贵妃执掌军需司。"话音未落，殿外三十万玄甲军佩剑同时泛起冰纹，赵灵儿清冷的声音随月华洒落："每笔开支留印可溯。"
御史大夫程昱颤抖着捧出血书时，七名官员的膝盖已经发软。老人尚未开口，秦政已抬手招来气运金榜。血色文字如活物般游动，转眼列出三百余个名字，每个名字后都标注着贪墨数额与罪证。
"三日内自首者废修为。"帝王声音很轻，金榜却突然血光冲天，"隐匿者——"
"诛九族"三字尚未出口，刑部尚书已瘫软在地。他袖中掉出的储物袋自动解开，滚出七百余颗留影石——正是昨夜其与同党密谋销毁的罪证。
"即日起，设内阁总理六部琐事。"秦政挥袖间，六部尚书玉笏浮现玄鸟符印。符印入肉的灼烧感让这些老臣面色扭曲，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军国大事由四殿共议。"
原太子秦昭接过玄鸟金印时，武皇威压让殿柱出现细密裂纹。这位曾被废黜的皇子如今眼中只剩敬畏："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诸葛亮。"秦政突然唤道。
羽扇纶巾的文士从末位出列，腰间玉佩与杀神剑鞘碰撞出清越声响。
"总揽新政。"帝王指尖飞出的金光没入诸葛亮眉心，化作万千治国策论，"三日后朕要看到科举新章。"
当肖远山跪地接旨时，白起的剑意已锁死其神魂。这位前右丞相的铠甲下渗出冷汗，在地砖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偏殿珠帘突然无风自动。太上皇的笑声震落梁上尘埃："臭小子，倒是会躲清闲！"一只苍老的手接过天机阁令牌，令牌背面赫然刻着"监国"二字。
朝会方散，纪纲的密报已呈上御案。秦政展开绢帛时，九幽冥帝的虚影自烛火中浮现：
"北灵域六势力结盟，山陵王朝国主执掌'镇岳神印'，可战武神一重天。"
"天风王朝三千'弑龙弩'，以幼童心头血淬炼。"
"赤水宗献祭十万生灵唤醒的九头相柳，昨夜吞吃了三位巡察使。"
最后一行字迹突然燃烧起来，化作苍蓝皇朝的星徽："武神五重天探查者已出发，因乱流阻隔，四百日后抵达。"
秦政指尖紫火将密报焚尽，灰烬中浮现六国疆域图。他忽然轻笑出声："镇岳印？倒是配得上明儿的剑匣。"
气运金龙突然长吟，穿透云层叼回半块青铜阵盘——正是蛮族祭坛下那个。盘面苍蓝徽记已被龙息腐蚀，露出内层更古老的纹路：糖霜凝成的天澜宗标记。
"传白起。"秦政摩挲着阵盘边缘的齿痕，那里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该去山陵王朝...取贺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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