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伶的指尖刚触碰到猩红帘幕，1999张青铜座椅突然调转方向。座椅表面的锈迹簌簌剥落，露出下方密密麻麻的刻痕——那竟是陈伶在精神病院三年间，用指甲在铁床架刻下的所有日期！
"这是你的记忆坟墓。"红雨衣女孩的虚影从放映机探出半截身子，她的量子态身躯不断坍缩成胶片，"观众们等不及要看新戏神的首秀了。"
陈伶的弑神唐刀突然发出龙吟。刀身映出惊悚画面——无面观众们没有五官的脸皮下，正在蠕动《十日终焉》里生肖们的青铜面具。他们的胸腔裂开放映孔，投射出的却不是伪神影像，而是陈伶在暴雨夜斩杀林七夜的场景重播！
"选项C多有趣啊。"副院长的机械嗓音从幕布后传来。三张染血票根穿透时空，钉在陈伶脚边：第一张印着"2000年7月7日"，第二张是"弑神刻度100%达成日"，第三张赫然是林七夜的死亡证明复印件。
陈伶抬脚碾碎票根。飞溅的碎屑突然活过来般钻进他的血管，太阳穴突突跳动着加载出隐藏记忆——在觉醒"演员"序列那晚，副院长办公室的监控曾拍到他与红雨衣女孩密谈，而那个红雨衣的侧脸...分明是二十年后的自己！
"嘘——"1999个无面观众突然竖起食指。他们的胸腔放映孔同时调暗，整座放映厅陷入死寂。陈伶听见液体滴落的声响，转头看见林七夜的尸体正坐在最前排，脖颈的衔尾蛇印记渗出沥青状液体，在座椅上拼出四个字：
不要相信光
弑神唐刀突然暴起劈向放映机。陈伶在刀光中看到更恐怖的细节——那些正在播放的伪神斩杀影像里，每个伪神死亡时喊出的都是林七夜的声音！而自己握刀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缠着副院长的脐带电线。
"认知污染达到临界值。"红雨衣女孩的量子身躯突然裂变成两半，分别化作陈伶的童年与老年形态，"该植入新记忆了。"
陈伶撞碎幕布冲进通道，腐臭的胶片堆突然活过来。贴着"2000"封条的胶片盒自动弹开，钻出无数青铜线虫组成的微型放映机。这些虫子用尾针在墙壁投射画面：七岁的自己正在副院长指导下，给昏迷的林七夜注射弑神病毒原液！
通道尽头突然亮起手术灯。陈伶在强光中看见震撼场景——灌满青铜溶液的放映室里，二十个陈伶克隆体正在同步操作放映机，而他们监控的画面正是此刻的自己！每个克隆体后脑都链接着脐带电线，电线的另一端消失在溶液深处。
"这是你的永夜直播间。"副院长的机械头颅从溶液里浮起，电子眼闪烁着林七夜的面容数据，"观众们打赏的弑神刻度，就是最好的片酬。"
陈伶的弑神刻度表突然疯狂倒转。当数值跌破-100%的瞬间，整座放映厅的时空结构开始崩塌。他看见最前排林七夜的尸体缓缓站起，手中握着的竟是本该在通道外的那把弑神唐刀！
"你终于来了。"林七夜的声带振动着副院长的机械音波，"让我们给观众看点刺激的——"
刀锋相撞的刹那，1999张青铜座椅同时爆炸。飞溅的碎片在空中组成血色倒计时，陈伶在金属风暴中看清每个碎片的真面目——那都是不同时间线里自己被诸神改造的躯体部件！
"杀了你！"克隆体们突然齐声尖叫。他们的放映机镜头调转方向，二十道弑神镭射光束交织成绝杀网。陈伶反手扯断缠绕手腕的脐带电线，在最后一秒将唐刀掷向溶液深处的数据核心。
惊天爆炸中，陈伶抓住林七夜尸体的手腕跃出火海。在坠入时空裂缝的瞬间，他看见副院长的机械残骸正在重组，而重组后的形态...竟是被青铜化的红雨衣女孩！
下章预告
当陈伶拖着林七夜的尸体回到暴雨中，发现精神病院外墙刻满血色弹幕。住院部顶楼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数百个被青铜化的患者从窗口跃下，他们的脊椎裂开处伸出放映机镜头，齐声高喊：【我们要看真结局！】此刻弑神唐刀突然挣脱掌控，刀尖对准了陈伶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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