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天，李保山就有答案了。
李招娣得知消息后，也去找了黑市的一个人，一个女的。
按照规矩，黑市的买卖消息是不能随便透露给外人的。
可如果给足了钞票，那规矩就是活的了。
李招娣先丢下一千块钱，让对方给出消息。
黑市的女人拿出纸笔，在白纸上一口气写了三十多件东西。
其中有五个是画。
而且，那幅唐伯虎，就在其中。
是六万块钱价格成交的，黑市嘛，东西都卖的贱。
看到这，李招娣就有底气了：“告诉我，是谁卖的唐伯虎，我要找到这个人。”
“这怕不合适吧？”
“我再给你一千块钱。”
“那可是让我坏规矩。”
“两千。”
好，钱够了，什么事都好说。
李招娣得到了一个名字，对方一行五个人，只不过是魔都的一群小混混，没什么大背景。
她带着原本属于齐利隆的手下，在当天晚上闯入了一个院内。
里头的五个男人光着膀子，正在喝酒吃熟食，全都醉醺醺的。
外人闯进来，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都被摁住了。
李招娣这个气啊，不由分说，想让手下暴揍一顿。
打的鼻青脸肿再说话。
“你们在黑市上卖的古董，是从哪儿偷来的？”
“什么黑市……什么古董……我们不知道啊。”
“不知道？行，看来是揍的还不够狠，来！再打！”
一个男子噗通跪在地上：“饶命啊！是在华丰镇偷的！一个房子里！”
“你们怎么知道哪里有宝贝？”
“黑市上的消息，我们是听别人说的，就去试一试，没想到真有。”
“谁说？”
“不认识啊，几个陌生人。”
就是说，现在完全查不到源头了。
李招娣心里那个疼啊，但好在这几人的货还没全部出手，家里还有不少，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把东西全都带走，还把这几个人的钱也给拿走了。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真要跟谭家玲斗，还差得远。
因为这五个人存放的东西，也被偷了。
就在五个人去黑市出货之后的晚上，谭家玲找人把东西给换掉了。
李招娣还以为自己搬走的都是真的。
她坐在车内，意味深长的拿着一个玉笔洗，左右想不通，到底是谁做的这件事。
可当她把笔洗翻过来一看，上面居然写着——玻璃手工艺品！
“停车！停车！！”
……
百分之九十的真货，现在都在谭家玲手里。
周末，她拿着一个玉石来见萧青山。
这块石头不大，差不多是一个手掌的大小，握在手中非常温和。
色泽很柔，浑然天成，任谁看了都会喜欢。
“青山，喜欢么？”
萧青山拿在手中，掂量了两下：“是从李招娣那儿偷来的？”
“我可没这么说，这是我应得的，是她欠我的。她毁我容，我失去了做买卖的资本，所以这些东西留着给我养老。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我多的是。”
即便在前世，萧青山也不懂古玩，所以看不出道道来。
他自己是不会偷的，却也不反对谭家玲这么做。
“姐，这玩意儿很值钱吧？”
“我问过人，这是宋代的宝贝，至于多少钱，那就众说纷纭了，而且这还不是最值钱的。”
“你带着这种东西到处跑，不安全。”
“如果有人想要，我可以奉送，除了李招娣，我给谁都行。”
萧青山的目光聚焦在石头上，注意力却在别的地方。
因为那么多宝贝属于齐利隆，显得格格不入。
哪怕是燕京的肖国祥，家里也绝不会有这么多的宝贝。
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意外之财、来路不明，未必是福。
“姐，你收好，千万别亮出来，也别出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些货在你手里。就算要卖，也得等上十年八年的。”
“我知道，现在风声紧嘛。”
其实，谭家玲也有这样的困惑，可东西已经到手了，再想让她吐出去可难。
不管怎么样，萧青山都觉得，这些东西不该是齐利隆的。
“青山，最近你没事，咱们去燕京走走？”
“怎么没事，事多呢。”
“什么事？”
“我想筹划在魔都其他区都开网吧、烤鸭店，果奶这件事，我已经开始进行了。只是现在有个麻烦。”
“什么麻烦？”
麻烦就是——如果店这样一家一家的开下去，自己太累不说，还要花大笔的钱。
而且，万一遇到金融危机，公司人那么多，他一下就会垮掉。
所以萧青山在想其他办法，另辟蹊径。
……
也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找到李招娣了。
齐利隆死了，他的房产也归李招娣所有，现在李招娣可以明目张胆的约男人来家里，肆意的挥洒情爱。
晚上十点多，门铃响了。
床头的男人吓了一机灵：“谁？！”
李招娣发出笑声：“躺下躺下，凭什么，我老公都驾鹤西游了，你还担心被捉奸在床？”
“这么晚了，是谁啊？”
“可能是我弟弟，我去开门。”
李招娣穿着拖鞋和睡衣，姿态优雅的去开门，一点戒心都没有。
然而，她开门的一瞬间，几个男人就冲了进来。
“唉？！你们干什么？！”
来的几个人中，还有一个是老外。
他们把李招娣摁在沙发上，屋门也给关上了。
接着，有人将房间内的男子给拖了出来。
李招娣破口大骂：“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么？！”
为首的男人，脑袋上有狼头刺青，他点上一支雪茄，双腿搁在木头桌上。
两只眼好像死神一般的看着李招娣。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是齐利隆的未亡人！利隆公司的老板！瞎了你们的狗眼！”
啪！
她挨了一巴掌。
光头佬开口问：“齐利隆是怎么死的？”
“心脏病，你们是谁？”
“他藏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啪！——又是一巴掌，都抽出血了。
光头佬拽着李招娣的头发摇晃：“那些古董，听的明白么？”
“什么古董？”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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