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川盯着笼中那只通体雪白的小兽，它正歪着脑袋，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回望着他，耳朵尖上的绒毛随着夜风轻轻颤动。
"一万两？"他眉头一挑，"你这狐狸是镶了金还是嵌了玉？"
西域商人搓着手，笑得谄媚："公子有所不知，这雪山灵狐极通人性，能辨吉凶，在西域可是王室贡品……"
"八百两。"陆小川干脆打断。
商人眼珠一转："看公子诚心要，五千两！"
"二百两。"陆小川转身欲走。
"成交！"商人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动作快得生怕他反悔，迅速将笼子塞进他手里，"银货两讫！"
陆小川："……"
他低头看了看笼中一脸无辜的白狐，又看了看商人迫不及待数银票的嘴脸，忽然有种被坑了的错觉。
陆小川提着笼子来到一处偏远的山上，确认四下无人，便提着笼子进入了空间。
空间内，陆小川刚把笼子放在桌上，白狐就自己用爪子拨开了笼门，轻盈地跳了出来。它抖了抖毛，竟像人似的环顾四周，最后蹲坐在陆小川面前，尾巴优雅地圈住前爪。
"小空同学，"陆小川对着虚空喊道，"你要的宠物。"
空间一阵波动，光球浮现，绕着白狐转了一圈。白狐仰头，竟然伸出爪子去够光球，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咕噜"声。
"它……能看见你？"陆小川惊讶。
光球突然迸发出刺目的光芒，机械音罕见地带着兴奋："检测到高等灵性生物，符合绑定条件——"
随后白狐周身泛起柔和的白光，身形逐渐虚化。陆小川下意识抬手遮挡，却见那道白光越来越强，最终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柱。强光刺得他眼泪直流，不得不闭上眼睛。
"搞什么..."他嘟囔着揉了揉眼睛。
待强光散去，眼前的景象让陆小川瞬间僵在原地——
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女赤足悬浮在半空，银发如雪般垂落至腰间。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耳尖那簇绒毛，与方才的白狐一模一样。她缓缓睁开眼，琥珀色的瞳孔中似有流光溢彩。
"这..."陆小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小空的声音适时响起："这是空间绑定的灵宠，绑定完成后，空间将再次升级。你要找婚纱的事情就交给她吧，我要去升级了。"
陆小川木讷地点点头："升级要多久？我还能进空间吗？"
"空间升级不影响正常使用。"
"主人。"银发少女突然开口，空灵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要的婚纱，我帮你找。"
陆小川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你...你会说话？"
"是的，主人。"
"别叫主人，"他揉了揉太阳穴，"叫公子就行。"
"好的，公子。"少女从善如流。
陆小川盯着她毫无波澜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诡异："你有名字吗？"
"之前别人都叫我雪灵。"
"那以后就叫你雪灵儿吧，"陆小川笑了笑，"多了份俏皮可爱。"
"好的，公子。"
密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陆小川皱眉打量着她："你是不是...进化级别比较低？找东西怎么比小空慢这么多？"他忍不住吐槽，"而且你说话怎么跟个机器人似的。"
雪灵儿歪了歪头，耳尖的绒毛轻轻颤动："我进化级别确实不高，目前只能算初级。"她的声音突然多了几分生气，"但我不是机器人，我是灵宠。"
她琥珀色的瞳孔微微发亮："未来的发展，会超乎你的想象。"
陆小川看着雪灵儿气鼓鼓的模样，耳尖绒毛都炸开了，忍不住笑出声："好啦，不逗你了。去找婚纱吧，还有红色四件套、喜字、气球...婚礼要用的都找来。"
"好的，公子。"雪灵儿乖巧点头，银发在身后轻轻飘动。
"等等，"陆小川突然想到什么，"你知道什么是婚礼吗？"
雪灵儿歪了歪头："我知道。我已经一百五十岁了，见过不少人类成亲。"
陆小川扶额："我说的是二十一世纪的婚礼！"
"什么是二十一世纪？"雪灵儿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困惑。
"......"陆小川深吸一口气，"那你找个屁的婚纱！"
"什么是屁的婚纱？"雪灵儿耳尖的绒毛都竖了起来，一脸天真。
"算了算了！"陆小川抓狂地摆手，"我自己找，你去拆那些箱子。"
几个小时后，陆小川瘫坐在一堆快递箱中间，额头上还沾着打包胶带。在他脚边，一件雪白的婚纱静静躺在防尘袋里，裙摆上的碎钻在空间的光线下熠熠生辉。
"终于找到了！"他小心翼翼地检查尺码，比划了一下，"若雪应该能穿..."
陆小川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我得出去了。雪灵儿，你能离开空间吗？"
雪灵儿正在整理一堆红色气球，闻言飘过来："可以，但因为我进化级别不够，我会恢复雪狐形态。"
"那你要吃东西吗？我给你带点进来。"
"不需要。"雪灵儿轻轻摇头，银发如瀑布般晃动，"我靠灵力维持，休息就好，吃东西只是满足口腹之欲罢了。"
陆小川环顾四周，这才发现空间里连张床都没有："那你先去我的那间卧室休息吧。"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来得在空间里再规划个卧室了..."
雪灵儿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公子要给我造房间？"
"总不能让你睡快递箱上吧？"陆小川笑着点了点她鼻尖，触感冰凉，"明天我带些家具进来。"
"谢谢公子，我会把这些收拾好的。"雪灵儿轻轻颔首，银发如瀑般垂落。
陆小川听了雪灵儿的话心情大好，心中暗道，这不是免费的劳动力嘛："那明天我给你带些新鲜水果进来。"
"谢谢，公子。"
随着一道白光闪过，陆小川出了空间,陆小川刚要下山，突然僵在原地，头顶的阳光正盛，分明是正午时分。
"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我是接近中午的时候进入空间的，这会儿时间还是中午，难不成我在空间里待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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