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选择相信郑贤的判断，毕竟人家才是在情报战线浸淫多年的高手，他都说没问题，大概就真没问题。
“两年前，成毅刚去北美时曾到酒吧探过路，我想应该是这个时候被‘鼹鼠’盯上了。”郑贤通过伊凡的叙述，很快就找到了一种可能。
“就是说美洲分部里肯定有内鬼。”林浩皱了皱眉：“而且大概率还在继续潜伏，等着给我一个惊喜。”
“这些事要你自己去查。”郑贤擦拭着兰花叶，平静开口：“尼克·弗瑞是个劲敌，你炸了他的洛杉矶分部，他肯定能猜到我们新的负责人到了北美。”
“整个美洲分部还有几人活着？”林浩的表情变得沉重。
郑贤放下抹布，沉声道：“原来有288人，现在只剩下63人，你去把他们的资料都记下来。”
“行，我也该回旧金山了。”林浩转身离去。
神矛局二人讨论尼克·弗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原洛杉矶分部的大坑旁看了许久。
曾经的基地消失无踪，只剩下这个巨大的坑。
“头儿，我们搜遍了现场，一点辐射残留都没找到。”拥有物理学博士学位的里奥·菲兹拎着仪器前来向尼克·弗瑞汇报。
“可是，周围许多市民都目睹了蘑菇云，远处的监控也拍到了画面。”菲尔·科尔森现在非常郁闷。
局长派他到西部收编“黑豹”和“白狗”，结果“白狗”杳无音信，“黑豹”在与他取得联系的情况下居然被人杀死。
人没找到也就算了，眨眼间洛杉矶整整一个分部竟“砰”的一下，没了。
倒霉的科尔森觉得自己近期不可能有升职希望了。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如果真是核弹，那么周围的监控设备根本不可能完好无损。”菲兹耸了耸肩。
“如果不是核弹，还有什么武器能将一座基地摧毁的如此彻底？”科尔森想不出。
“人呢？”尼克·弗瑞打断他们的争论，询问道：“洛杉矶分部难道没有一个幸存者？”
“昨晚得到消息，凌晨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赶到，搜救……不，应该说搜索了十个小时，没有找到一个同事。”
科尔森表情凝重，肩上像是压着千斤担。
“格兰特和梅琳达分别前往机场和码头，高速出口也派了人过去，目前仍未发现有分部同事离开洛杉矶的迹象。”
“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珍玛·西蒙斯端着一块平板过来，汇报道：“我们在深坑和周围找到了一些DNA，经过对比，确认是洛杉矶分部的同事。”
“已经确认身份的有多少？”尼克·弗瑞接过平板。
“不到三分之一，样本太小，连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身体组织……”西蒙斯摊手道：“应该说连一根完整的头发都找不到。”
“就是说整个洛杉矶分部被一种神秘的武器炸成了分子状态？”
里奥·菲兹两眼放光，像饕客遇到了珍馐。
“真是太酷了！我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武器。”
“如果从现场的泥土飞溅形状来看，应该是一种向外扩张的膨胀式能量，而不是向内坍塌的收缩式。”西蒙斯接过话题。
“可是单纯的热能或者动能冲击有可能将建筑物和人体分解到这种程度吗？”菲兹陷入沉思。
“或者也有类似辐射的放射能量，只是不能被我们现有的设备检测到……”
两个技术人员进行着日常的交流，从神盾局学院开始，二人之间这种交流就延续了下来。
可是，旁人往往听不懂。
尼克·弗瑞沉默走开两步，菲尔·科尔森紧随其后，虽然听不懂，但只要镇定自若，外人就看不出来。
“神矛局的人来了。”
尼克·弗瑞突然开口，语气非常肯定。
“郑贤派了新人过来接手美洲情报网。”
科尔森左右看看，走前一步，小声说话：“但是‘鼹鼠’没有接到集合通知，神矛局残留的特工依旧处于分散状态。”
几个月前，神盾局针对神矛局美洲分部的行动由尼克·弗瑞谋划、布局，菲尔·科尔森作为具体的执行者，后续追踪也一直由他负责，自然拥有与“鼹鼠”的联络权限。
科尔森对复仇者联盟来说是近乎“政委”一样的角色，对整个美利坚无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评价。
可是，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对于神矛局特工而言，菲尔·科尔森就是一个沾满了战友鲜血的刽子手。
这是根本的立场问题。
“要么这位新负责人是超能力强者，要么他就在短时间内拉起了一批新的行动队，否则不可能端掉整个洛杉矶分部。”尼克·弗瑞表情严肃，感到一丝凝重，却又燃起了他心底的战意。
到了他这个境界，和高手过招才有成就感。
“那他很可能会继续复仇……”科尔森感到巨大的压力迎面扑来。
不过，他并不后悔参与到几个月前清除神矛局情报网的行动中。
情报战线上冲突、交锋、牺牲几乎每日都在发生，这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这是永无尽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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