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辆绚丽跑车消失的方向，墨染忍不住感叹：“这颜色简直比画家的调色盘还要复杂，像是把彩虹打翻后又加了两桶荧光粉。”
路人们若无其事地从飘落的花瓣中走过，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荒诞的气息，仿佛此刻连现实都成为了某种玩笑。
“我还以为你只喜欢白色，或者红色。”墨染笑着对下车的慈祥老者开了个玩笑。
当跑车引擎响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这两人的身份——一个是谈判专家约翰，另一个则是穿着时尚的“上帝”343。
“亲爱的孩子，时尚也是宇宙的基本法则之一。”343轻轻挥手，空气中浮现出无数平行宇宙中的自己，每一个都充满了独特的“个性”。
“在M78维度，我可是朋克摇滚的鼻祖；而在区12时间线，我开创了量子波函数时装周。”
他突然俏皮地眨眨眼，看向仍在呕吐的约翰：“至于我们的谈判专家……他大概还没适应从0加速到光速只需3秒的感觉。”
343变出一杯薄荷茶递给约翰：“喝点这个，我保证不会把它变成薛定谔的猫。”
接着，他将视线投向墨染：“我们的方块小朋友，你需要来点什么吗？”
“不了，”墨染难得礼貌地拒绝道，“事实上，我刚喝了一杯甜到忘记烦恼的咖啡。”
“啊，我也经常看到站点工作人员借用一台咖啡机提神……”343突然露出神秘的微笑，“不过说真的，你确定那杯咖啡里没有掺入一些……额外的成分吗？”
“当然，我向咖啡祈祷幸运，但事实上今天我很不幸。今早总是幻视一些小动物长着铜铃大眼。”
墨染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了天空中的游隼、站立在邮箱桶上盯着他的鹦鹉，以及停在草垛上的绿色蜻蜓——这些都是伪装成生物的监视设备。
远远监视着三人异动的费米厄与奥因博士等人保持沉默。
“孩子，他们只是友好的旁听观众，想要一睹一项神奇的发明。”343微笑着，变出一杯冒着星云雾气的饮品，“要不来点反物质醒神汤？保证比咖啡因更能让你看清现实的本质。”
“得了吧，”墨染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我可不敢肯定我喝了之后不会原地爆炸。”
他指了指吐完回来、不知何时站在343身旁的约翰，“他呢？我们的马戏能手是你今天的放风对象吗？”
“你的理解并不正确，我的孩子。”343的声音温和得像是一位慈父，“约翰先生才是这场实验的主导者，因为听说你的新玩具很有趣。”
“哦，是吗？”墨染这才露出恍然的表情，转头看向约翰，“约翰先生，这就是你说的博学老先生？但我觉得它更像一位和你很搭的马戏表演师，或许它能够在你与狮子搏斗胜利时为你洒下花瓣。”
约翰苦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事实上……我们并不擅长表演马戏……”
343却发出笑声，拍了拍约翰的肩膀：“别介意，约翰。幽默感是宇宙中最珍贵的礼物之一。”
“好吧，事实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我的道具是否能困住所谓的全知全能。”墨染带着纯真的笑容，打量了一圈街景说道:“难道你们就想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实验？”
“异常000，或许请允许我称呼你为墨染先生。”约翰说道，“当然，我们为这次实验做了充足准备，以及一点小小的代价。”
想到不仅要去一趟平行时空，还要在接下来的两个月被扣大量经费，约翰胃部那种翻涌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这次，约翰说什么也不愿再体验超光速跑车了，执意要乘坐正常的交通工具。
墨染还有些小失望，毕竟没有了超光速跑车，就像是赌徒失去了筹码一样失去了乐趣。
不过，343承诺，如果墨染愿意虔诚地信仰上帝，那么他将赐予他的信徒一个实现愿望的机会。
对此，墨染是拒绝的。要他信仰上帝？开什么玩笑！那样他还怎么展开他的地狱笑话？
几分钟之后，直升机来到他们头顶。还未等直升机垂下攀爬绳索，三人的身影就这样在路边消失，出现在了直升机内部。
而这一次，343没有再大范围扭曲现实，只是让几位普通民众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确认那里是否曾经站着三个人。
再一次的，墨染全身的“精神遮断合金”护甲破碎，发出连续的脆响。他无奈之下，只好换上抗耐造的铁护甲。
然而，墨染上了直升机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却是：“异常编号343，违规使用现实扭曲能力，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违规？”343轻笑一声，机舱内突然开满了白玫瑰。“亲爱的特工，你们定义规则的样子，就像二维生物试图给三维画边界。我不过是带几位朋友去参观马戏团表演，提供了一条便捷的道路。”
话音刚落，直升机突然变成了一艘维京战船，船上的各色按钮让驾驶人员完全摸不着头脑。
墨染看着眼前的一切，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来，这场实验还没开始，就已经变成了一场马戏表演。”
“哦，抱歉，看来我的现实扭曲又‘违规’了。”343说完，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驾驶员看着熟悉的操作室，长舒了一口气。
这次，播音器里没有再传来警告声，因为它早在机舱开满白色玫瑰花时就被损毁了。
而343似乎又“恰好”忘记了修缮它。
“好了，就让我们安全到达吧。”这位顶着一头白色卷发、身穿白衣的老者缓缓坐下。
他的身后自行浮现出一张舒适的靠背椅，面前则出现了一张放着曲奇与热可可的小桌。
墨染没有343那样便捷的能力，所以他又拿出了松软的羊毛，还贴心地给约翰在小桌旁安置了一块“木凳”。
约翰此刻有些后悔——第一次接触异常000时开的那个小丑玩笑，似乎真的让他成了“小丑”。
他试图在舱内找到正常的座椅，但那些配置早在白色玫瑰花退去时就消失了。
最终，只有他一人站着，看着墨染和343悠闲地吃着曲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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