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脚下的大地在下沉，试炼场的护山大阵正在崩溃——空间崩塌的趋势，比他预想的快了十倍！
"青鸢！"林无锋转身看向后方。
林青鸢正抱着苏月和天女星躲在一块凸起的岩石后，小丫头的小脸煞白，却还是用力朝他点了点头。
他又看了眼铁背熊，这头远古妖兽正用身体死死撑住即将垮塌的山壁，鳞甲上的焦痕还在冒烟。
"退！"林无锋突然大喝一声。
他周身金纹全部收敛回轮回印记，原本暴涨的气息如退潮般消散，可眼底的光芒却比任何时候都亮，"去试炼场最深处的传送阵！空间撑不了半柱香，我们必须......"
黑洞里的猩红眼睛突然眯起。
一股比之前强十倍的吸力扑面而来，林无锋踉跄着后退两步，却在这时看见血煞宗主和幽冥鬼王被黑雾裹着，正缓缓飘向黑洞。
血煞宗主转头冲他露出狰狞笑容："林无锋，等那东西出来，我要看着你跪在它脚下，求它碾碎你的骨头！"
林无锋握紧拳头。
他能感觉到轮回印记在发烫，那是青铜傀儡在警告他——再强行激发力量，他的经脉会彻底废掉。
可当他看见苏月苍白的脸，看见铁背熊摇摇欲坠的身影，看见林青鸢攥紧他衣角的小手......他突然笑了，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肆意。
"想让我跪？"林无锋抹去嘴角的血，抬头看向黑洞，"等我先把这破空间捅个窟窿再说！"
他的声音混着空间崩裂的轰鸣，传向每一个角落。
苏月撑着站起身，神族战灵重新在她身后凝聚；铁背熊发出震天怒吼，巨爪拍碎最后一块落石；林青鸢擦了擦眼泪，将天女星背在肩上——他们都知道，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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