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
他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
呼吸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黏腻的、像是无数气泡在水下破裂的怪响
电话突然挂断，最后传入耳中的是一声模糊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呼唤声——
“别回头，也不要往林子那边看过去!”
林觅星屏住呼吸闭上眼，一刻也不敢动
但过了好久，他才敢眯开一只眼睛，这一刻，他好像快要窒息了
那树林里的阴影终于现形了——那是一条龙!
但并非是传说中那样的庞然大物，而是一只约莫马匹大小的幼龙，它的鳞片看上去呈现出一种奇怪的，苍白的淡蓝色，左翼畸形的蜷缩着，琥珀色的竖瞳里闪烁着像是人类那样的痛苦
最让人心惊肉跳的是，它的脖子上挂着一块残破的校牌，甚至还能清清楚楚看见程昭的班级和学号
幼龙突然吐出一团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黏液，那里面好像裹着一支熟悉的钢笔
“这...这不可能是真的!”
林觅星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好几步，随后碰到了之前那颗带有抓痕的树干，树皮上的抓痕此刻清晰可辨——那是人类的指甲与龙爪交织的痕迹，最深处嵌着几缕染血的衣服的纤维
幼龙发出呜咽般的低鸣，突然用前爪在地上划出歪扭的字迹:
「救救苏晓」
他还发现幼龙的前爪上还戴着昭程的手表
远处的树冠开始剧烈摇晃，某种更大的生物像是在逼近
幼龙突然叼起林觅星的裤脚，将他拖向了黄果树后面的秘密树洞，而那个树洞上面密密麻麻刻着数百个正字，最新的一道痕迹还沾着学，旁边是程昭的字迹:
「第七次蜕皮失败!我要忘记自己是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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