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附近的居民也证实,案发时看到一对男女撕扯,特征与乔建国相似。
更关键的是,乔建国的行踪十分可疑。梁琳遇害时他在张掖,案发后前往北京,9月2日返回,3天后又去北京,9月17日再次返回,3天后晓花就遇害了。
“他的行踪像是在躲避调查。”赵建军说。
9月20日,警方包围了乔建国位于东湖小区的住所,20多名便衣警察在附近设下5个监控点。
有过三次服刑经验的乔建国很快发现了部署,与大哥乔建民紧锁房门,拒不投降:“谁想当英雄就上来,临死我拉几个垫背的!”他还扬言要跳楼,警方无奈暂缓强攻。
9月23日,专案组以做尿检为由诱捕乔建国,但他始终不开门,双方陷入9天9夜的对峙。
此时,乔建国的女友林梅突然找到专案组,情绪激动地为他辩解:“建国不是凶手!他从劳教所出来后就戒毒了,我们准备结婚去北京开拉面馆,他怎么会做那种事?”
林梅解释,乔建国多次往返北京是为了筹备生意,并非躲避调查。乔建国的母亲也哭着说:“我儿子要结婚开店,日子刚有起色,怎么会杀人?晓花遇害那天早上,我还看到他醉躺在床上,给他盖了被子。”
警方核实了林梅的说法,但并未排除乔建国的嫌疑。9月29日下午,在母亲和女友的劝说下,乔建国同意下楼做尿检,刚走出单元门就被民警抓获。
审讯室里,乔建国一开始态度强硬,承认了袭击曹丽、彭燕和何某某的案件,却坚决否认杀害梁琳和残害晓花:“那两起案子不是我做的,有证据就枪毙我!”
但在警方的政策攻心下,他最终交代了作案经过。
根据乔建国的供述,他8月11日偶遇梁琳,提出处对象被拒后,强行要求约会,因梁琳爽约,酒后将其拖拽至小树林掐死并掏肠;
9月19日深夜,他酒后将晓花误认为何某某,想要报复,掐晕后实施掏肠,被明兰吓跑。
2005年1月17日,张掖市中级法院公开宣判,乔建国因故意杀人罪、故意伤害罪一审被判死刑。
然而,庭审现场却出现反转,乔建国当庭翻供:“之前的口供是警方逼我的!杀人掏肠的案子我没做!”他的律师也提出,该案没有直接证据,晓花的辨认存在不确定性。
2005年8月18日,张掖中院二审该案,庭审改为不公开审理。乔建国依然否认作案,声称口供是被引诱、逼迫所得。
同年12月,张掖中院再次判处死刑,乔建国再次上诉。甘肃省高院最终认定“犯罪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改判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判决结果一出,舆论哗然。案件的诸多疑点也让人心生疑惑:明兰说晓花遇害时,她看到三个行迹可疑的青年人,听到她的呼喊后打暗号离开;
柳佰富主任提出,凶手需要一定的解剖知识,乔建国并无相关背景;林梅认为,乔建国即将结婚开店,没有作案动机;乔建国的大哥乔建民在他一审被判死刑后,从7楼跳楼身亡,死因成谜。
如今,“掏肠恶魔”乔建国早已入狱,但张掖市民心中的阴影久久未散。梁琳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终日以泪洗面;
晓花虽然活了下来,却永远失去了正常生活的能力。这起案件留下的,不仅是受害者家庭的伤痛,还有无数未解的疑云,在岁月的流逝中,等待着被揭开的那一天。而那些被恶魔摧毁的人生,再也无法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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