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带着南京城的血腥味。
“众卿！咱大明的百姓们！都给咱听着！！”
朱元璋的声音并不如何高亢，却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力，清晰地传遍了宫廷内外，压过了所有的哭喊与喧嚣。
“咱朱元璋！咱大明朝！在此对天立誓！”
他猛地指向东方，声音斩钉截铁。
“此仇！不共戴天！！”
“咱若不将那倭寇从世上抹去！咱若不让他们亡国灭种！咱朱元璋，枉为华夏子孙！愧对这大明江山！！”
“传朕旨意！！”
“即刻起！倾全国之力！造船！练兵！操演水师！船不够，就给咱砸锅卖铁地造！兵不够，就给咱全民皆兵地练！告诉所有船厂工匠！告诉沿海军民！咱要船！要这世上最大、最快、最能打的船！咱要兵！要能踏平那狗日倭岛的无敌水师！！”
“待我大明水师炮舰齐发之日！就是倭寇亡国灭种之时！！”
“血债血偿！亡国灭种！”广场上的百姓们哭着、喊着，声音震天动地。
永乐朝，北平
朱棣同样目睹了南京的惨剧，这位刚刚从“靖难”战火中走出的永乐大帝，此刻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他没有像父亲那样咆哮，但周身散发的凛冽杀气，却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姚广孝，你说，这些畜生，朕该怎么对付他们？”朱棣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黑衣僧人，靖难功臣姚广孝上前一步，平日里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睛，此刻也燃烧着同样的怒焰。
姚广孝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陛下，元末虽乱，亦有些底线。此倭寇之行，灭绝人性，屠戮手无寸铁之百姓、降卒，奸淫掳掠，无所不用其极……此非人之行，禽兽不如！”
“好一个禽兽不如！”朱棣猛地站起身，龙袍无风自动，一股磅礴的帝王威压混合着凛冽杀气席卷整个大殿，“我大明水师何在？郑和何在？！”
一名负责通政司事务的官员连忙出列，声音微颤：“回陛下，宝船船队……正在准备出海下西洋……”
“不必去了！”朱棣斩钉截铁地打断，“传朕旨意！所有宝船，即刻改装！能载兵几何？能置炮几许？给朕以最快速度改造成战船！”
他目光如电，扫过殿下群臣，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告诉所有将士，告诉所有船厂工匠！朕要船！要能将我大明兵威，播于东洋倭岛之上的无敌舰队！朕要炮！要能将那倭寇巢穴轰成齑粉的巨炮！”
“朕在此立誓！”朱棣的声音陡然拔高，回荡在奉天殿的梁柱之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不将那倭寇从图籍上抹去，不让其亡国灭种，朕，誓不为人！待我大明水师炮舰齐出，踏上倭岛之日，便是尔等血债血偿，灭族之时！”
“臣等遵旨！誓灭倭寇，血债血偿！”殿内群臣，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尽皆跪伏于地，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充满了同仇敌忾的决绝。
几乎在同一时刻，不同的时空，相似的誓言响彻云霄。
天幕之下，从咸阳到长安，从开封到应天，从洛阳到北京……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天幕，无数颗心脏被同样的仇恨填满。
[血债血偿！荡平倭寇！]
[亡国灭种！方解此恨！]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跨越千年的时空，所有帝王，所有臣民，在这一刻，达成了空前绝后的一致——对那犯下滔天罪行的倭寇，唯有不死不休的复仇！那三十万冤魂的哀嚎，将成为悬在倭国头顶最恶毒的诅咒，直至血债彻底偿还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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