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滇南市第一中学的校门口已经停满了大巴车。司马宇站在队伍最前方，深蓝色的校队外套在晨风中微微摆动。他抬头望向天空，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几颗残星仍在天际闪烁。
"紧张吗？"苏梦悄悄握住他的手，指尖冰凉。
司马宇轻轻回握："有点。"他的目光扫过身后整齐列队的队友们——段贵能正在打哈欠，王杨超反复检查着球鞋鞋带，刘涛闭着眼睛默念战术。这些朝夕相处的面孔此刻都带着相似的紧绷感。
庄伟教练拍了拍手，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上车。记住，从这一刻开始，你们代表的不仅是自己。"
大巴缓缓驶出校园，街道两旁的樱花树上挂满了蓝白相间的应援条幅。司马宇透过车窗，看见早起的校友们举着自制标语，有人甚至穿着印有他们号码的文化衫。
"看那边！"段贵能突然指着路边惊呼。
李梦瑶带领的啦啦队全员穿着统一制服，在晨曦中跳着精心编排的助威舞蹈。她们手中的彩带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拼出"一中必胜"的字样。司马宇的目光与苏梦相遇，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嘴唇微动说着什么。即使隔着玻璃，他也读懂了那句"我相信你"。
滇南市体育馆外早已人山人海。来自全国各地的校队大巴在专用通道排成长龙，各家媒体的摄像机镜头闪烁着冷光。司马宇刚下车就被闪光灯晃得眯起眼。
"一中！是一中的车！"
"怎么都是新面孔啊，去年一中校队可不是这几个人啊！"
"听说他们被校长解散重建了..."
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司马宇下意识挺直腰背，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刺耳的声音：
"哎呀没用的，一中的实力也强不到哪里去最多不垫底，倒数第二名？"
一个染着金发的高个子男生带着队伍走来，胸前的"第三中学"校徽闪闪发亮。司马宇的瞳孔骤然收缩——张启，那个两年前恶意犯规的对手，现在正用挑衅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哼哼，你居然也进了校队，怎么着啊，右脚好了，准备来送左脚？"张启故意提高音量，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这次朱教练可救不了没有你的比赛了。"
王杨超一个箭步上前，被司马宇伸手拦住。两队人马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这么热闹？加我们一个？"
杨硕带着八中队员大步走来，黑色队服上绣着金色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径直站到司马宇和张启中间，高大的身躯将两人隔开："开幕式要开始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张启冷哼一声走开，但临走前不忘对司马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能容纳两万人的主体育馆座无虚席。当主持人宣布开幕式正式开始，数百只和平鸽从场馆四周腾空而起，五彩的烟花在穹顶绽放。司马宇站在一中队伍最前方，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现在入场的是——滇南市第二中学篮球队！"
随着激昂的进行曲，贵小栋带领队伍迈入场地中央。聚光灯追随着他们的脚步，大屏幕上实时播放着特写镜头。看台上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呼。
“是上一届的冠军球队，滇南市第二中学，虽然到了高中联赛第二阶段时候被其他省份的球队碾压，不过还是滇南市最强的校队。”
各校代表队陆续入场后，教育部领导的致辞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骚动打断。三中队的张启不知何时溜到了媒体区，正对着镜头大放厥词：
"八中怎么成种子队了，八中根本不配种子席位，去年才打到小组赛第二场就没了，我会在比赛中证明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现场嘘声四起。就在这时，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播放的正是两年前初中联赛，张启恶意垫脚司马宇的录像回放。全场哗然。
"这是..."司马宇惊讶地看向场边，发现苏梦正对着手机露出狡黠的笑容。
开幕式表演环节，各校啦啦队轮番上阵。当一中的音乐响起，李梦瑶带领的十二人方阵以一段融合街舞与芭蕾的惊艳表演征服全场。高潮部分，她们用人体拼出"十二使徒"的字样，看台上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抽签仪式开始前，司马宇在洗手间遇到了独自抽烟的张启。两人在镜中对视，空气瞬间凝固。
"录像是你女朋友搞的鬼吧？"张启掐灭烟头，"挺有手段。"
司马宇拧开水龙头，水流声掩盖了他声音中的冰冷：“既然你敢做出这种事情，就不要怕被所有人知道，别人的是心脏，是让人活着的，你的叫心脏，一颗肮脏到极点的心，你身体里流淌的只有垃圾，啊，对不起，把你说成垃圾，真是对不起垃圾，好歹垃圾还能回收利用，你一点用都没有，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RMB，身高不怎么滴，长得倒是挺别致，知道的说你应该是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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