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体育馆比往常更加喧嚣。虽然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小时，但看台上已经坐满了观众——昨天一中狂胜七中58分的消息传开后，今天所有人都想亲眼见证"十二使徒"的风采。
更衣室里，一中的队员们有说有笑。段贵能正模仿昨天项天气急败坏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王杨超用胶带把昨天的技术统计表贴在更衣柜上，上面鲜红的"123-65"格外醒目。
"安静。"庄伟教练推门而入，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立刻闭嘴。他身后跟着助理教练，抱着厚厚一叠录像带。"四中不是七中，他们昨天研究了我们的比赛录像。"
司马宇正在缠护腰，闻言抬起头："吴扬不好对付。"
"何止不好对付，"庄伟打开投影仪，"四中控卫吴扬，场均21分8助攻，去年差点入选国青队。他们的中锋胡卫海虽然只有208cm，但防守意识一流。"
投影仪上开始播放四中昨天的比赛录像。画面中，四中的联防密不透风，快攻如行云流水。
"看这里，"庄伟暂停画面，"四中防挡拆时会立刻换防，而且补位速度极快。我们需要更多的无球跑动和传球。"
王杨超吹了个口哨："看起来比七中强多了。"
"强不止一个档次。"司马宇系紧鞋带，"胡卫海的防守范围很大，突破时要小心。"
赛前热身时，司马宇注意到四中的队员们不时看向自己这边，眼神中带着审视。吴扬甚至故意在他面前来了个胯下换手扣篮，引来四中球迷一阵欢呼。
"幼稚。"王杨超撇撇嘴，回敬了一个360度转身上篮。
裁判哨响，双方首发上场。一中依旧是常规阵容：司马宇、王杨超、段坤、闻骏魏和段贵能；四中则派出了吴扬、李军、徐斌、莫峰和胡卫海。
跳球环节，216cm的段贵能轻松赢过208cm的胡卫海。王杨超接球快速推进，刚过半场就遭遇吴扬的贴身防守。
"听说你昨天很嚣张？"吴扬压低重心，眼睛死死盯着王杨超手中的球。
王杨超没有理会，呼叫段贵能上前掩护。利用掩护摆脱后，王杨超突破到罚球线，但胡卫海早已补防到位。王杨超强行出手，球砸在篮筐前沿弹出，胡卫海抢下篮板。
四中快速反击，吴扬像一阵风一样冲向前场。司马宇全力回防，但吴扬突然一个背后传球，跟进的徐斌轻松上篮得分。
0-2！
"就这水平？"吴扬回防时对王杨超咧嘴一笑，"昨天打的是幼儿园队吧？"
一中的进攻依然不畅。段坤的三分被李军干扰偏出，闻骏魏的中距离跳投也打铁。反倒是四中越打越顺，吴扬连续助攻莫峰和胡卫海得分。开场3分钟，比分已经是0-8，一中被迫叫了暂停。
"醒醒！"庄伟用力拍着战术板，"他们在用联防对付我们！多传球，找空位！"
比赛继续，司马宇决定接管进攻。他利用段贵能的掩护摆脱李军，面对胡卫海的补防，一个急停后仰跳投，球划过一道高高的弧线，空心入网。
2-8！
"好球！"苏梦在场边喊道。
但四中的攻势不减。吴扬像泥鳅一样钻过王杨超和闻骏魏的包夹，上篮得手还造成犯规。加罚命中后，比分来到2-11。
轮到一中进攻，司马宇再次挺身而出。他运球到前场，示意所有人拉开。面对李军的防守，司马宇连续胯下运球，突然一个变向加速。李军勉强跟上，却被司马宇一个急停回拉晃开空间。跳投，再中！
4-11！
"防住他！"四中教练齐衡在场边大喊。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成了司马宇的个人表演。他先是突破分球助攻段贵能内线得分，接着自己命中一记高难度三分。当第一节进行到一半时，比分追至12-18，司马宇一人独得10分。
"其他人呢？"庄伟在暂停时质问，"王杨超，你的突破呢？段坤，你的三分呢？"
王杨超擦了擦汗："吴扬那小子太快了..."
"借口！"庄伟把战术板摔在地上，"篮球是五个人的运动！司马宇不能一直carry你们！"
比赛重新开始，四中调整防守策略，开始对司马宇实施包夹。这一变化立竿见影，司马宇的两次出手都受到严重干扰，全部偏出。而一中的其他队员依然找不到手感，王杨超甚至投出一个"三不沾"。
四中趁机拉开比分。吴扬不仅自己连续得分，还多次妙传队友轻松得分。第一节最后一攻，司马宇顶着两人防守强行突破，在空中扭曲身体将球打进，还造成犯规。
"砰！"
司马宇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腰部旧伤处，脸色煞白。
"没事吧？"王杨超和段贵能赶紧跑过来。
司马宇摆摆手，慢慢站起来走向罚球线。加罚命中后，比分定格在18-30，一中落后12分。
"妈的，"王杨超看着技术统计表，"我们其他人加起来8投0中。"
司马宇喘着粗气走向替补席，腰间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他看向记分牌，第一节自己10投6中拿下15分，而其他队友合计8投0中，只靠罚球得到3分。
"他们完全研究透了我们的战术，"庄伟在替补席分析，"四中的联防专门针对我们的挡拆。第二节，我们要改变策略..."
司马宇接过苏梦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台上，四中的球迷已经开始庆祝，仿佛胜利已是囊中之物。
"还没结束呢。"司马宇轻声说，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王杨超一拳砸在椅子上："第二节干回来！"
段坤默默检查着自己的投篮手型，段贵能则不停地系鞋带又解开——这是他一紧张就会有的小动作。
庄伟教练在战术板上画着新的跑位路线："四中的弱点是替补深度不足。第二节开始他们会上第二阵容，这是我们追分的机会..."
哨声响起，第二节即将开始。司马宇站起身，腰间的肌效贴已经有些松动。他看向记分牌，18-30的比分格外刺眼。
"记住，"司马宇对围成一圈的队友们说，"无论落后多少，'十二使徒'永远一起扛。"
十二只手叠在一起，喊声响彻球场：
"一中！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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