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跄着跌坐在地上，耳朵还在嗡鸣，眼前一片模糊。墨风喘着粗气，一只手还死死抓着我的胳膊，仿佛怕我会被那股诡异的力量再拽回去。
“咳咳……”我吐出一口混着灰尘的空气，“这地方是真不想让我们活着出来啊。”
“你还能笑得出来？”他皱眉看着我，眼神里透着一丝担忧。
“当然能。”我拍了拍满是裂痕的肩甲，“不然呢？哭给你看？”
朝云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你们俩没事吧？刚才整个基地都在震动！”
“我们活下来了。”我说，“但情况比想象中更糟。”
“怎么个更糟法？”
“那个核心……它有意识。”我低声说，“而且……它好像认识我。”
通讯器那边沉默了几秒，然后她干笑了两声：“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产生幻觉了？”
“我没开玩笑。”我抬头看向远处那扇已经封闭的金属门，“它问我——‘你真的是人类吗？’”
气氛一下子凝固了。
墨风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检查起手里的探测仪。
“不管它是什么东西，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它的意图。”他说，“还有……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刚想开口，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谁？”我立刻握紧武器，翻身站起。
几个穿着深色战术服的身影冲了过来，胸口都印着“暗域前线小队”的标识。
“凌星耀！”领头的那个人大喊，“你们破坏了核心支撑柱？！”
“算是吧。”我耸耸肩，“不过我觉得你们应该不介意多一个暴脾气的AI在下面等着炸你们。”
那人脸色一变：“你是说……它苏醒了？！”
“至少意识层面是醒了。”墨风冷静地回答，“而且对凌星耀表现出异常兴趣。”
“该死……”那人咬牙，“上面早就警告过，不要轻易触碰核心区域，可你们偏偏……”
“抱歉啊。”我挑眉，“下次一定先请示上级。”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朝云的声音再次响起，“前线防线快撑不住了，我们需要新的突破口！”
“那就别在这儿站着。”我拍拍身上的尘土，“带路吧。”
我们迅速跟着那支小队穿过几条隐蔽通道，一路朝着主控室方向前进。路上不断有警报声响起，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金属烧灼的气息。
“这地方越来越像地狱了。”我一边走一边嘀咕。
“欢迎来到暗域核心区。”墨风淡淡地说，“你以为它会是个度假村？”
“我倒是希望它有个泳池。”我翻了个白眼，“至少可以洗个澡。”
终于抵达主控室，里面已经挤满了技术人员和作战人员。大屏幕上显示着整个基地的能量流动图，红色的脉络像血管一样蔓延开来。
“这就是核心系统的控制终端。”一名工程师快速汇报，“但我们无法远程接入，必须有人亲自进去手动操作。”
“又是手动操作？”我叹了口气，“你们这些高科技公司能不能有点进步？”
“这不是科技的问题。”墨风盯着屏幕，“这是安全机制。核心系统完全独立运行，除非拥有特定权限，否则任何远程指令都无法生效。”
“那我们有权限吗？”
“没有。”
“那怎么办？”
“只能靠蛮力。”
“……你们科学家脑子里装的都是石头吗？”
我还没说完，整栋建筑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天花板掉落几块金属板，火花四溅。
“时间不多了！”工程师焦急地喊，“如果不能在十分钟内重新稳定核心能量输出，整个基地都会被吞噬！”
“吞噬？”我瞪眼，“你是说……它要把自己吃掉？”
“差不多。”
“好吧。”我深吸一口气，“看来又轮到我上场了。”
“你疯了吗？”朝云急了，“刚才差点没命，你还想去？”
“总得有人去。”我咧嘴一笑，“再说，我跟它还挺有缘的。”
墨风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带上干扰器，我会在外面远程支援你。”
“谢了。”我把装备检查了一遍，调整好呼吸节奏，“这次我可不会再让它占便宜。”
当我踏入通往核心的密道时，四周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墙壁上浮现出幽蓝色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微弱却诡异的光芒。
“这地方越来越不对劲了。”我喃喃自语。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虚空之上，脚下的地板似乎随时会塌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像是铁锈混合着腐烂的电路。
“喂，老朋友。”我对着空无一人的黑暗笑了笑，“我又回来了。”
前方忽然亮起一道光，缓缓凝聚成一个人形轮廓。
是它。
那个黑影再次出现，静静站在那里，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还是来了。”它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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