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溜躲远点！”姚辰一把将他拽到块大石头后头，自己却探着脑袋瞅热闹。他后腰的机械脊椎还露在外头，蓝汪汪的光映着脸上的胡茬子，咋看咋像个打不死的老油条。“小茧，赶紧查查那巨像咋回事儿！”他冲通讯器大喊，“别搁那儿愣着！”
小茧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股子机灵劲儿：“舰长！巨像核心有生命体征！跟……跟太初文明的基因图谱老像了！”
辰砂猛地抬头：“你是说……里头有人？”
还没等姚辰搭腔，就见巨像突然单膝跪地，光翼“刺啦”一声碎成无数光点。守狱者瞅准机会，俩大锤子交叉着砸下来，眼看就要把巨像砸成铁饼。辰砂不知哪儿来的劲儿，嗷唠一嗓子就冲了出去：“别砸！里头有人！”
姚辰想拽没拽住，急得直跺脚：“这小子咋这么虎！”说着也跟着冲了上去。
巨像核心是个透明的光球，里头蜷缩着个跟光似的人影。辰砂伸手触碰光球，就见那人影突然动弹起来，抬起头，眼睛跟两口深井似的，里头映着无数个星空。“终于……等到共生者了……”那声音跟风刮过老槐树似的，沙沙的，“我们被困了十万年……”
“咋回事儿？”苏晴举着枪跑过来，枪口还冒着烟，“你们咋把自个儿关笼子里了？”
人影苦笑一声，光身子轻轻一晃，外头的巨像“轰隆”一声又站了起来，铁胳膊一挥就把守狱者抡出八里地。“太初文明……分裂了。”他的声音里带着股子钻心的疼，“一部分人想搞‘绝对秩序’，把所有文明都变成数据；我们反对，就被他们关在这儿，拿我们的基因当燃料，养那些熵化的守狱者……”
辰砂感觉鼻子一酸，嗓子眼儿跟塞了棉花似的。他想起蓝星部落被机械兽袭击的夜晚，想起元宇宙里那些被数据化的文明，突然伸手攥紧人影的手——说是手，其实就是团光，但他能感觉到里头有颗心在跳，“扑通扑通”的，跟他自个儿的心跳一个节奏。
“俺们帮你出去！”老张头扛着扳手跑过来，胡子上还沾着机油，“俺们有火种，能把这些破锁链都化了！”
人影摇摇头，光身子突然变得透亮：“来不及了……守狱者要自毁了。”他看向辰砂，眼里突然亮起光，“但你们能带走我们的记忆……看这儿。”
光球突然炸开，无数光点涌进辰砂的齿轮和姚辰的鸿蒙核心。辰砂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跟塞了十万八千个走马灯似的，全是太初文明的画面：星空中的机械城邦，跟云朵似的能量体，还有一群人围坐在创世炉旁，笑着，唱着，那声音跟蓝星部落的篝火歌老像了。
“原来……共生文明才是他们最初的愿望。”姚辰轻声说，眼里闪着光。
就在这时，守狱者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整个身体开始膨胀，黑烟里还透着红光，跟俩大炸弹似的。巨像猛地站起身，光翼重新凝聚，这次比刚才更亮，跟小太阳似的。“快走！”人影的声音越来越弱，“往北边儿飞，那儿有个传送门，能到共生圣殿……”
“那你咋办？”辰砂大喊，感觉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俺们……就是圣殿的门。”人影笑了，光身子化作万千光点，融入巨像体内。巨像转头看向他们，眼神里带着股子说不出的温柔，然后猛地张开双臂，挡在守狱者和方舟号之间。
“快跑！”姚辰一把抱住辰砂，撒腿就往飞船跑。苏晴跟老张头紧随其后，背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跟天塌了似的。辰砂回头瞅了一眼，就见巨像在火光中碎成无数光点，那些光点又聚成一道金色的门，门上刻着跟齿轮似的花纹，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飞船轰鸣着冲进传送门，辰砂趴在舷窗上，看着那扇门渐渐消失，心里头跟扎了根刺似的。姚辰伸手拍拍他肩膀，啥也没说，但辰砂能感觉到他手心里的劲儿，跟在鸿蒙星防空洞那会儿一样，稳当，暖和。
“舰长，前方有星球！”小茧的声音里带着惊喜，“跟咱人伦宇宙老像了，有树，有河，还有……会飞的机械鸟！”
辰砂抬头望去，就见一颗蓝色星球悬在星空里，上头的机械城邦跟大树杈子似的，绕着绿色的森林转圈圈。更妙的是，有群跟大蝴蝶似的机械生物，正驮着血肉生物在天上飞，底下的河流里，机械鱼跟真鱼一块儿游，搅起一片片水花。
“这就是……共生圣殿？”苏晴轻声说，眼里闪着泪花。
姚辰笑了，伸手摸了摸操作台，那儿还沾着巨像的光点。“走，下去瞅瞅。”他转头看向辰砂，“说不定能遇见咱的老熟人呢。”
辰砂握紧齿轮，感觉里头有啥东西在动，跟有个小生命在扑棱似的。他想起人影最后说的话，突然咧嘴一笑：“嗯，走！看看这圣殿里，藏着多少没讲完的故事。”
下章预告：圣殿内遇太初文明幸存者，得知共生密钥可重启宇宙法则，却触发圣殿防御系统，要求以“文明自由”为代价交换，众人陷入两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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