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郁白也皱眉，偏头过来，“这学校有谁不认识我吗？”
褚嫣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但还是配合回答，“应该没有。”
“都认识我，都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我坐Landaulet，算稀奇吗？”
“话不是这样说，你是学生，这是学校，你在外面当然想开什么开什么……”
谢郁白懒洋洋地翻文件，“天颂集团动辄给学校捐九位数的资产，是为了让我活在学校师生的目光和评判里？我认为恰恰相反，我有资格摆脱这些普世标准，建立我自己的秩序。”
褚嫣冷笑，“你还真是跟他天差地别。”
“嗯。”他眼睛盯着文件，看都不看她，“可惜你这么讨厌我，还是得跟我回家吃饭。”
挡板隔着，司机听不见，因此他无所顾忌。
褚嫣转过头，望着窗外早春焕发新绿的树影，不再理他。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下车时，程颐发现两人气场不对，站到褚嫣这一侧，偷偷解释，“下午谢总被集团董事怼了，心情不太好，懒得换车，直接从公司去学校接您的。”
褚嫣顿了顿，朝他点头一笑，“你回吧，辛苦你了。”
上楼的电梯上，褚嫣勉强开口，打破僵冷，“你妈什么时候到？”
谢郁白顺着她的台阶，“快了。你准备好了吗？”
褚嫣问，“我该准备什么？”
谢郁白想了想，“的确没什么好准备的，不过如果我和她打起来，你记得躲远一点。”
褚嫣啧一声，“你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
“不然呢，”他笑，“她恐怕已经知道我切换人格了，其实咱俩没必要在她面前装了，今天叫你来，纯粹为了给我壮胆。”
褚嫣一顿，“这句也是在开玩笑？”
“你猜。”他勾着唇，出电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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