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阁母舰的底层维护区从未如此安静。
秦墨关闭了警报系统，领着柳青璃和星澜穿过错综复杂的管道迷宫。
幽兰留在控制中心为他们提供远程支援，她的声音通过微型通讯器传来：
"左转三十米，然后向下。热能扫描显示那里有个异常空间。"
柳青璃手臂上的黑色纹路在昏暗环境中微微发亮，像某种生物般蠕动着。自从离开龙渊圣地，这些纹路就变得越来越活跃，仿佛在感应什么。
"就是这里。"秦墨停在一面看似普通的金属墙前，手掌贴上冰冷的表面。八色能量从他指尖流出，在墙上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圆形，"隐藏得真好...连我的桥梁感知都差点骗过了。"
星澜的机械眼扫描着墙壁："量子伪装层，技术等级远超当前八个宇宙水平。需要特定频率的能量才能解除。"
"比如这个？"柳青璃将带有黑色纹路的手也按在墙上。刹那间，纹路如蛛网般扩散，与秦墨的八色能量交织，形成一张闪烁的光网。
墙壁无声地溶解了，露出一个向下延伸的螺旋阶梯，散发着幽幽蓝光。
"配合得不错。"秦墨挑了挑眉，率先迈步，"保持警惕，这里可能有——"
"——自动防御系统，我知道。"柳青璃的逆鳞枪已经握在手中，黑色纹路覆盖了半边脸庞，让她看起来如同战神般威严，"星澜，你能干扰可能的监控吗？"
机械修士的处理器发出轻微的嗡鸣："正在尝试。但技术代差太大，成功率只有...等等。"她突然停下，"检测到熟悉的能量特征...这是械灵族的原始编码！"
三人惊讶地对视一眼。监督者的秘密基地竟然使用械灵族的技术？这说不通——械灵文明最多不过万年历史，而根据大长老的说法，第九宇宙的秘密已经存在了数百万年。
阶梯似乎没有尽头，不断向下盘旋。空气变得越来越冷，呼出的白雾在蓝光中显得格外诡异。秦墨注意到墙壁上开始出现细小的符文——正是他在龙渊圣地见过的上古龙文。
"我们到底在走向什么地方？"柳青璃低声问，龙睛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金光。
"时间与空间的夹缝。"秦墨突然明白了，"这不是普通的地下室...我们正在穿过维度屏障！"
仿佛印证他的话一般，阶梯突然结束了。三人站在一个圆形平台上，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球形空间——而空间的中央，悬浮着一个令所有人屏息的装置。
那是一个由未知金属构成的环形门，足有三十米高，表面刻满了龙文与械灵符文的混合体。门框内不是空荡荡的，而是如同水银般流动的镜面，偶尔闪过八个宇宙的影像。
"跨宇宙传送门..."星澜的机械音罕见地带着敬畏，"但设计原理完全不同于我们的技术...这太古老了。"
柳青璃走向前，混沌印记剧烈反应着："这就是通往第九宇宙的门户？为什么监督者把它藏在母舰下面？"
秦墨绕着装置行走，观察每一个细节："不是藏...是监视。看这里——"他指向门框基座上的控制面板，"这些是抑制器，他们在阻止门被开启。"
星澜立刻开始扫描控制面板："需要两把钥匙...一把龙族血脉，一把械灵核心。"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他们才会允许星穹阁建立在母舰上！母舰的核心技术来自械灵族，而龙族..."
"是守护上古秘密的种族。"柳青璃接上她的话，混沌印记闪烁着呼应传送门的脉动，"监督者在利用我们看守他们最害怕的东西。"
秦墨的手按在控制面板上，八色能量流入系统："幽兰，你能听到吗？我们找到了传送门，需要破解抑制系统。"
通讯器中只有静电噪音。星澜检查信号："屏蔽太强，联系不上外界。"
"那我们就自己决定。"柳青璃已经站在传送门前，混沌印记延伸到脖颈，"我有龙族血脉，星澜有械灵核心...我们就是钥匙。"
秦墨犹豫了："太危险了。我们对第九宇宙一无所知，而且——"
"而且什么？"柳青璃转身看他，龙睛中燃烧着决心，"等监督者发现我们在这里？等光明议会派更多杀手来？秦墨，有时候必须冒险。"
星澜的处理器闪烁着："逻辑支持柳青璃的观点。风险与回报比率为——"
"我知道，我知道。"秦墨抬手打断她，星云之眼中流转着复杂的情绪，"只是...作为调和核心守护者，我能感觉到门那边有什么东西...非常强大，非常古老。"
柳青璃走回来，握住他的手。黑色纹路与八色能量接触，产生奇妙的共鸣："那就更需要我们一起面对了。星穹之主和龙族公主，记得吗？"
秦墨深吸一口气，点头："好。但一旦情况不对，立刻撤退。星澜，准备连接控制面板。"
机械修士将手臂变形为接口，接入控制面板。无数数据流在她眼中闪过："抑制系统解除中...需要龙族基因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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