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是克制而冷硬，贵妇人的声音仿佛审判般响起，"我承认当初低估了你。但你们终究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不过。”宋母顿了顿，下一秒语气却罕见地软化，"只要你劝他尽快和欧雅完婚，婚后你们如何，我可以不管。宋氏的资源，也会向亭月倾斜。"
看来内斗快要结束了，如今她是想要快些确定大局。
阳光在江听绾的指甲上跳跃，她望着窗外层层叠叠的保镖身影，浅浅笑了："宋伯母，如果我没猜错——"她声音轻柔，"您这么执着于让他接管宋氏，是为了报复宋伯父这些年在外面的风流债吧？"
虽然她没有主动问起过宋执关于宋家的事，但凭借多年在京都的交际，还是能够看出一二。
电话那头呼吸骤然一滞，宋母没有料到，江听绾会如此直白地揭穿她的心思。
"您说可以默许他婚后继续找我，"江听绾没有等待她的回复，指尖划过杯沿，继续开口道，"可是您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结果，只会让欧雅变成下一个您？"
“你……”宋母听到这话，一时噎住，随后电话那头变为长久的沉默。
江听绾正要挂断，余光却瞥见门边一道修长的身影。
宋执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兴许已经听了许久。
"抱歉。"对上她的目光，他声音沙哑，"我不知道她会打来。"
阳光在他们之间流淌，江听绾平静地挂断电话，她并不在乎他有没有听到："没事。"
两人隔着半个客厅对视，谁都没有再开口。
最终是宋执先移开视线，转身时肩膀的线条绷得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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