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忱翊侧头看了一眼子桑越,子桑越乖乖靠着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手背上,烘得他燥热。
“闷蛋,困了吗?”
“还好。”
子桑越的声音已经拖沓了。
“我马上就弹完啦,你听我唱。”
“嗯。”
张忱翊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风起云也动,你听,一层一层,深海暗潮汹涌。雪落人无踪,你听,一声一声,远山暮鼓晨钟。你是雨,是冬,是林中清澈湖畔
,是冰上灼眼红。你是歌,是梦,沉溺,我愿为你付情衷。此生,策马山川,诗酒一方
。与你泛舟春湖,踏遍青山万重。我不惧逆水行舟,不愿与你遥遥相送。我只想与你披星戴月、生死与共……我只愿与你,肝胆相照,生死与共。”
“我只愿与你,生死与共。”
张忱翊唱得很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直到子桑越彻底沉睡,他才停了下来。
他给子桑越盖上了被子,解下子桑越的发冠,收好了桌上的饭菜,把琴随手放在了一旁,然后拿走了子桑越的剑。
走时,他摆好了桌上的颜料。
“这个世界上哪有用孔雀石来判断颜色的傻子,真是。”
……
“给老子出来。”张忱翊拿着子桑越的剑去了后山,把朱雀叫了出来。云天一听朱雀要出来,也从剑里蹦了出来。
“干什么?”
朱雀显然刚醒,睡眼惺忪,声音也有几分慵懒。
“朱雀——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呀——”
张忱翊直接按住了云天的脑袋。
“会不会看时候?我现在要教训教训她”
“不就是色盲么,有那么重要?”朱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斜睨着张忱翊。
“换了你,你试试?”
“不用试试,我现在就是。”朱雀淡淡道:“什么颜色我从来都不在意,对我来说只是可以利用的力量。你们说的绿色蓝色,在我眼里通通都是灰色。”
“你可真应该好好去欣赏欣赏艺术,陶冶陶冶你的情操,塑造一下你的三观。你自己无所谓,不代表子桑越无所谓!”
“那又如何,他又不是画师,颜色有那么重要吗?”
“哈,”张忱翊被这歪理气笑了,反问,“你又不是乐师,耳朵有那么重要吗?你又不是琴师,手指有那么重要吗?你要是现在把你的耳朵你的手都给我,我绝对不跟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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