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中心的玻璃幕墙将晨光折射成钻石般的碎片。顾寒舟站在"无界设计集团"的LOGO前，左手稳稳地握着咖啡杯——这个曾经连勺子都拿不住的动作，如今已不再需要任何人的辅助。
"顾总，路演五分钟后开始。"助理小声提醒，"高瓴资本的人刚到。"
顾寒舟点头，目光扫过会场。没有传统的阶梯式座位，取而代之的是高低错落的平台，轮椅使用者可以自由选择任何位置。演讲台更是彻底消失，地面只有一个发光的圆形标记。
"各位。"他走到光圈中央，声音通过隐藏式麦克风传遍全场，"在展示PPT前，请先看这个。"
大屏幕亮起实时监控画面——星穹美术馆的螺旋坡道上，一位截肢少女正用义肢追逐自己的影子；视障儿童在声波扶手的引导下触摸雕塑；而小满正带着她的初中同学测试最新的智能导盲机器人。
"这不是慈善，是价值万亿的蓝海市场。"顾寒舟点击遥控器，画面切换成一组震撼的数据，"全球残障人士及老龄人口消费力每年达8.6万亿美元，而现有商业空间满足率不足17%。"
当竞争对手派来的商业间谍正偷偷拍照时，顾寒舟突然走向观众席，在一辆轮椅前单膝跪下："张总，您三年前说我的设计是'道德绑架商业'，今天请允许我绑架您五分钟。"
全场哄笑中，他递过一份合同："'无界社区'1号地块，我想请您做首席体验官。"轮椅上的地产大亨翻开文件，发现报酬条款写着"用您公司总部台阶改造费抵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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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把中央景观区改成无障碍花园？"董事会上，来自传统地产的合伙人拍案而起，"知道那块地皮多贵吗？"
顾寒舟转动左手婚戒——这是他在高压下养成的习惯。投影仪突然切换画面，显示出一组对比数据：同等价位楼盘中，"无界社区"的预约量是竞品的4倍。
"因为我们的买家不只考虑自己。"他调出用户画像，"80后子女为年迈父母购置，90后年轻夫妇为未来规划，甚至还有国际买家——迪拜王室上周刚预订了顶层，他们的长子需要轮椅通行。"
安宁悄悄从后门进来，手里拿着刚出炉的检测报告。顾寒舟看到她比出的OK手势，嘴角微微上扬："更关键的是..."他点击平板，三维模型旋转展示隐藏设计，"这些看似'浪费'的空间，实际让每户视野扩大20%。"
会议室鸦雀无声。当反对者还在消化信息时，顾寒舟放出终极大招："刚收到消息，'无界社区'入选住建部智能养老试点项目。"他顿了顿，"税收减免40%。"
反对派合伙人的表情从震惊到狂喜的转变，被玻璃幕墙外的无人机完美捕捉——这段视频后来成了"无界"最成功的招聘广告，标题是《在这里，改变世界的想法总能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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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内瓦国际发明展上，顾寒舟的眼球追踪设计系统引发轰动。当他在震颤发作时，仅靠视线就完成了复杂建模，全场响起长达三分钟的掌声。
"五亿美元，专利独家授权。"美国科技巨头CEO在VIP室开出天价，"或者技术入股，给你亚太区董事席位。"
顾寒舟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突然问："您知道中国有多少帕金森患者吗？"
"三百...万？"对方猜测。
"三百十二万八千。"顾寒舟调出一组数据，"如果每个技术授权费收100美元，就是三亿多。但如果我们开源基础框架..."他滑动平板，显示开发者社区的盛况，"现在全球已有6700名工程师在改进这个系统。"
CEO脸色变了："你这是破坏商业规则！"
"不，是在创造新规则。"顾寒舟微笑起身，"顺便说，您西雅图总部前的台阶，下周会由我的团队免费改造。"
三个月后，当这位CEO坐着轮椅体验过无障碍通道后，竟成了"无界"最大的天使投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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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蒙马特高地，顾寒舟站在新落成的欧洲总部露台上，俯瞰整个城市。身后玻璃幕墙上，实时数据流显示着集团在17个国家的项目进展。
" ironic（讽刺），不是吗？"顾雅诗递来咖啡，"当年林薇为巴黎抛弃你，现在你买下她最爱的街区。"
顾寒舟笑而不语。他转动婚戒，戒指内侧"Ning's voice,my pass"的字样在阳光下闪烁。远处，塞纳河上的游轮正载满游客经过"无界"改造的码头——原本的二十级台阶，现在变成了艺术般的螺旋坡道。
"最新消息。"法籍助理兴奋地跑来，"《费加罗报》称您为'改变欧洲建筑规则的中国疯子'！"
正说着，小满的视频通话切进来。十五岁的少女在星穹美术馆兴奋大喊："爸！我的无障碍太空舱设计拿了国际金奖！评审说这会让宇宙属于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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