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突然传来闷响，婴儿攥着把金米筛爬进来，琥珀色瞳孔亮得惊人：“姨......筛！”
姜黎暴跳而起：“小崽子！那是你姨父的夜壶盖！”
晨雾未散，姜黎赤足踹开铁匠铺的门板，毒指甲刮过炭火未熄的铁砧：“郑铁头，你这‘江南第一锤’的招牌，是拿夜壶蘸墨写的？”柜台后钻出个满脸炭灰的壮汉，搓着铁钳赔笑：“娘娘说笑，小店的兵器连禁军都夸......”
“夸你祖宗！”姜黎甩出昨日从米铺搜出的毒铁钉，钉尖上的金纹蛊虫蜷成团，“往马蹄铁里掺漠北的蚀骨粉，你当姑奶奶的指甲是摆设？”她赤足踏上熔炉台，绣鞋碾碎一筐铁矿石，“说！老狼崽子许你几车棺材钉？”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门槛，鎏金链梢卷起账册：“永昌三年腊月......咳......郑老板购入漠北‘寒铁’三百斤。”他指尖挑开账页夹层，泛黄的密信上绘着鎏金机关图，“王妃掀翻朱雀街醋坊那日，这铁匠铺后院的打铁声，响得蹊跷。”
郑铁头突然抡起铁锤砸向熔炉：“疯妇！阁主早备好你的断头刀！”
“断你大爷！”姜黎徒手攥住飞溅的铁水珠反手弹进他鼻孔，掐着脖子按进淬火池，“朱雀卫！把这破铁水浇成马桶，给漠北使臣洗肠子用！”
后院熔炉突然炸裂，赤红铁水裹着毒烟喷涌。姜黎扯过半幅防火布裹住口鼻：“瘸子！你的狗鼻子闻不出硫磺混狼毒？”萧景珩的链梢绞住飞溅的钢渣：“王妃拆熔炉的力道......咳......倒是比朱雀卫炸山的动静大。”他突然拽过她手腕避开毒烟，“不过这寒铁里掺的西域火磷粉，烧起来可比漠北狼毒辣眼。”
姜黎赤足踹翻淬火桶，毒液泼在郑铁头的皮围裙上滋滋冒烟：“辣？姑奶奶让你腌入味！”她扯开他衣襟，心口的狼头纹正被铁水灼烧，“哟，漠北的狗链子也经不住自家火炉？”
地窖铁门突然震颤，姜黎劈开锈锁——三百把鎏金匕首整整齐齐码在木架上，每把刀柄都嵌着狼头图腾。“老狼崽子挺会打玩具？”她毒指甲弹断刀刃，金粉里裹着休眠的毒蜂蛹，“可惜姑奶奶最烦嗡嗡叫！”甩手将匕首射向房梁，蜂蛹在火星里爆成金雾。
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钢渣：“王妃八岁时往我药罐里塞的刀片......咳......可比这匕首锋利。”他链梢挑开木架暗格，露出半卷《漠北兵械谱》，“不过岳母批注的锻铁术，倒是比工部的匠人精妙。”
铺外突然冲来个抱婴货郎，推车里滚出染毒的马蹄铁：“娘娘行行好！我家骡子钉了这铁掌就发疯......”姜黎拎起婴儿晃了晃，肚脐处的狼头烙印渗出糖浆：“哟，这‘发疯’的架势挺别致啊？”她毒指甲刮开货郎的草鞋底，鎏金粉末簌簌而落，“上月你扮脚夫往醋缸撒毒粉，当姑奶奶是蛤蟆的记性？”
货郎的扁担突然炸开，毒蒺藜如暴雨倾泻。萧景珩的轮椅横撞过来，鎏金链绞住暗器：“王妃这验货的手速......咳......倒比天桥耍把式的伶俐。”
“伶俐你个头！”姜黎将婴儿抛给朱雀卫，赤足踩碎货郎伪装的假驼背，“回去告诉老腌菜，再敢拿孩子当饵，姑奶奶把他祖坟里的棺材钉熔成顶针！”
暮色浸染铁匠铺时，姜黎瘫坐在翻倒的铁砧上，赤足踩着烧红的铁块冒青烟。萧景珩的链梢卷着糖蒜晃到她眼前：“王妃的脚底板烤肉......咳......倒是比漠北军粮香。”“香你大爷！”姜黎甩出毒镖钉碎糖蒜，“再敢提烤肉，把你串铁签子上烤全羊！”她突然揪住他衣襟，“说！那兵械谱上的红圈，是不是你偷喝姑奶奶醋坛子的军械库？”
萧景珩就势贴近她耳畔：“王妃醉酒那夜抱着醋坛念叨......咳......‘要熔了全天下负心汉的铠甲’......”鎏金链缠上她脚踝，“为夫不过提前试试火候。”
后院突然传来锻铁轰鸣，婴儿攥着把金火钳爬进来，琥珀色瞳孔映着火星：“姨......烫！”
姜黎暴跳而起：“小崽子！那是你姨父的裤腰带扣！”
晨雾裹着窑炉的焦土味漫过街角，姜黎赤足踹开青瓷坊的门板，毒指甲刮过釉色未干的瓷瓶：“吴窑头，你这‘御赐官窑’的牌匾，是拿夜壶蘸釉写的？”柜台后钻出个满手泥浆的瘦子，捧着鎏金茶盏赔笑：“娘娘明鉴，小店的瓷器连宫里贵妃都爱不释手......”
“爱不释手？”姜黎甩出昨日从铁匠铺搜出的毒瓷片，釉面裂纹中钻出金纹蜈蚣，“往贡品里塞漠北的毒虫卵，你当姑奶奶的指甲是泥塑的？”她赤足踏上拉坯台，绣鞋碾碎一摞素胚，“说！老狼崽子许你几窑棺材本？”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门槛，鎏金链梢卷起账册：“永昌三年腊月......咳......吴老板购入漠北‘冰原土’三百担。”他指尖挑开账页夹层，泛黄的密信上绘着鎏金窑炉图，“王妃掀翻朱雀街醋坊那日，这瓷坊后院的窑火，烧得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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