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的意识在黑暗中浮沉，记忆如破碎的镜片，每一片都割得他生疼。他记得那无尽的深海旋涡，将他的肉身绞碎，元神也如风中残烛般摇曳。
直到一双温柔的手托起他，那是鲛人族王后，眼中惊喜与悲戚交织：“这孩子，与吾儿如此相像……”
海底的冰晶宫殿中，鲛人族国王望着濒死的时砚，眉头紧锁。时砚的模样，与他们死去的长子有七分相似，唯独眉间多了颗朱砂痣。“他的肉身已毁，唯有禁术‘转生术’，将元神迁入冰棺中那孩子的躯体。”
长老的声音低沉，“但此法凶险，稍有不慎，元神俱灭。”
王后含泪点头：“吾儿向往自由，终因联姻逃离，死于魔族之手……若这孩子能借他躯体重生，也算……”
时砚在混沌中听见这些，想抗拒，却被一股力量强行拉扯。
当他再次睁眼，入目是幽蓝的水光，鱼尾在身后轻轻摆动——他竟成了鲛人！可脑海中，自己的记忆与鲛人族王子的记忆如潮水般碰撞。
他时而看见万剑宗的云台广场，时而又看见鲛人族王子被父母逼迫联姻时的愤怒与无奈。“我究竟是谁……”他抱头蜷缩，痛苦让他几乎癫狂。
鲛人族国王王后四处奔走，求来无数灵物，请教隐居长老。
在他们的努力下，时砚的意识渐渐清明，也知晓了鲛人族王子的过往。
那王子向往人间自由，却被父母安排联姻，逃去人间后，死于觊觎鲛人之力的魔族之手。
“原来，我们都是渴望自由的人……”时砚望着冰棺中曾经的自己，低声呢喃。
这日，时砚忍不住游向海面。他躲在礁石后，看凌月在海边小屋前晾晒衣物。
她腕间的心月镯碎链晃得他眼眶发烫，他没想到她会一直留着这镯子的碎片。
正怔忡间，忽见她解开发带，往深海走来。“月儿！”他下意识想喊，却想起自己如今的模样，又缩回礁石后。
可看她闭着眼踏入浪花，海水没过腰间时忽然下沉，他再也忍不住——她竟下水来寻他！
时砚化作银蓝流光破水而出，臂弯捞起她的瞬间，嗅到她发间清香。“大师兄……是你吗？”
凌月的声音带着哽咽，指尖抚过他眉间朱砂痣，“就算你变成这样，我也认得出。”
时砚浑身僵硬，却见她突然捏碎避水术法诀，再度下沉。“月儿！”他急忙抱住她，渡气的刹那，她舌尖轻卷，勾住他的下唇，指尖缠上他后颈的鳞片。
时砚的鲛人尾在水中轻轻摆动，每一片鳞片都闪烁着幽蓝微光，似将漫天星辰揉碎其中，在水流中流转出梦幻的色泽。
凌月仰望着他，眼中映着这一抹幽蓝，指尖不受控制地轻轻划过他的鳞片，声音轻柔如呓语：“大师兄，这般模样，当真是美极了。”
时砚耳尖瞬间泛起淡红，如同被海水浸润的珊瑚，想要退缩，却被她反手拉住手腕。
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柔，在水中愈发清澈：“大师兄，我既认得出你，便也欢喜你现在的模样，别再躲着我了。”
两人的发丝在水中交缠，如同一幅写意的画。凌月缓缓靠近，额头轻轻抵住他的额头，他的鱼尾下意识缠上她的双腿，却在触及她脚踝时触电般缩回——这是鲛人族成侣的动作！正要松开，却被她的手轻轻按住。
周围的珊瑚在水流中轻轻摇曳，荧光藻发出柔和的光，将两人的身影笼在一片朦胧里。
时砚的手缓缓环上她的腰，动作极轻，仿佛怀中拥着的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凌月娇柔地依偎在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里，仿佛能听到他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发出的声音。她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似乎在拼命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感。
凌月的手指轻柔地抚摸过他那光滑的鱼尾。刹那间，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从鱼尾处如涟漪般荡漾开来，传遍他的全身。
时砚的呼吸愈发急促，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吻住了凌月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双唇。
与此同时，他的鱼尾紧紧缠绕住凌月的双腿，让她无法逃脱。
他的手也不自觉地抚上了凌月那对峰露，轻柔地揉捏着。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凌月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不禁发出一阵低低的呢喃，那声音柔到能将骨头都化了。
时砚恢复了些清明，鲛人尾在这一刻悄然化去，将她抱回小屋。屋内，凌月拉着他的手不放，屋内，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凌月仰望着时砚，眼中满是执着，她轻轻拉住他的手，指尖微微发颤：“你瞧，这月光多好，便不能多留一刻么？”
时砚喉结滚动，正要开口，却被她突然拉近。凌月踮起脚，双唇轻轻贴上他的，带着试探与眷恋。
时砚先是一僵，那熟悉的温度与柔软，让他想起无数次与她相处的时光，想起她笑着唤“大师兄”的模样。
他的手缓缓抬起，似是怕碰碎这梦境，最终轻轻落在她腰间。凌月感受到他的回应，眸中亮起微光，指尖缠上他后颈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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