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木点开手机，看到乌华发来的消息：“跳的很好”。
他嘴角不自觉地抿起，又微微上扬。
他立刻给乌华拨去视频电话。
明筝见状很有眼色，主动走到一旁，不打扰他们说话。
这时辛飞拉着大赵走了过来，一只手臂搭上明筝的肩膀，嬉皮笑脸地说：“兄弟，别失落，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嘛。”
明筝翻了个白眼：“平时就属你撒的狗粮最多！”
辛飞依旧贱兮兮地说：“这是为了让你提前感受恋爱的美好，说不定你很快就能遇到喜欢的人呢。”
明筝继续翻白眼：“以前我觉得自己够贫嘴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欠！”
“多谢夸奖，嘿嘿。”辛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一旁的大赵只是无奈地看着他这副模样。
另一侧，乌苏木将手机镜头对准自己，望向屏幕里坐在书房椅子上的乌华：“叔叔，你看这祭祀服好看吗？”
乌华抬起头，只见乌苏木正故作可爱地嘟着嘴，还眨了眨眼睛，一时竟看得有些发愣。
乌苏木向来是个干净利落、爽快直率的人，甚至不大喜欢自己的外形，这般卖萌的模样，乌华倒是头一次见。
见乌华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乌苏木收敛了表情，恢复常态后有些尴尬地解释：“是云澈说我这样挺可爱的......
是不是不好看啊？我以后不做了。”
“没有，”
乌华神色略显不自然地收回视线，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挺好看的。”
闻言，乌苏木立刻笑弯了眼睛。
有了乌华的肯定，他也更添自信，拿起手机便给乌华展示起这里的风景和表演。
举着手机在原地转了半圈：“叔叔你看这边的灯笼，还有舞台上的表演......”
絮絮叨叨地介绍着周遭风景。
乌华虽未看向镜头，却时不时回应着乌苏木的话，显然一直认真听着。
当云澈等人入镜时，乌苏木还一一给乌华介绍镜头里的人。
听完介绍，乌华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
周围的人都成双成对，只有乌苏木形单影只？
“那位是明筝，”
乌苏木继续介绍道：“是陆明渊的助理，刚才他还夸我舞跳得好看呢。”
乌华轻轻“嗯”了一声，对明筝这人有点模糊的印象。
“明筝他刚才......”
乌苏木还想往下说，却被乌华打断了话头。
他忽然开口问道：“苏木，你很喜欢明筝？”
“嗯？”乌苏木愣住，盯着手机里那个没看镜头的男人。
虽只能看到侧脸，但他对乌华太过熟悉，能察觉到对方似乎不太高兴。
乌苏木知道乌华对自己也有些情愫，瞬间明白他大概是吃醋了。
脸上的笑意忍不住更浓，却还是认真解释：“明筝他们人都很好，看我一个人等着视频，就过来陪我说话。”
听了这话，乌华的表情渐渐放松，开口道：“既然人不错，就好好和他们相处。
要是遇到喜欢的人，记得带回来让叔叔帮你把关。”
“除了叔叔，我谁也不会喜欢。”乌苏木神情认真地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地向乌华表露心意。
从前他不敢说，既怕乌华因此对自己愈发冷淡，更怕对方直接断绝关系。
但刚才明筝告诉他，乌华看似想让他独立，实则处处关心在意，这番话让他有了坦白的勇气。
果然，在乌苏木说完后，乌华只往镜头里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低声道：“你还小。”
“小？”
乌苏木追问：“叔叔，你自己觉得这个理由站得住脚吗？”
乌华被反问得一时语塞，沉默着没有作答。
他们是妖精，走正途修炼千年才能化形，论年纪比人类不知大多少倍。”
用“年纪小”做借口，显然很不合适。
“叔叔，”
乌苏木的声音带着笃定：“我能很确定我对你的感情，绝不是一时兴起！”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轻柔：“要是叔叔和人类相处久了，受了人间观念影响，我可以把‘乌’姓去掉。
之前坚持姓乌，不过是想离你更近一些，让我们更像一家人......”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低了下去：“那时候我太怕被抛弃了。”
“我不会抛弃你。”乌华的回应快得没有丝毫犹豫。
“可叔叔你现在一直把我往外推，”
乌苏木的喉间泛起哽咽：“这和抛弃我又有什么区别......”
“我......”乌华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他也不想......
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怎么舍得他受这种委屈......
乌苏木深吸一口气，正要追问：“叔叔，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你为什么不肯......”
话未说完，屏幕骤然一黑。
乌华挂断了视频。
乌苏木看着黑屏的手机，怔在原地，指尖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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