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柔一直暗中观察着沈清欢的一举一动，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清欢，你看什么呢？”她装作随意地问。
“看看外面的风景。”沈清欢转过身，冲她笑了笑，然后又坐回地上。
“有什么好看的，就是一群丑八怪守卫。”一个女孩吃饱喝足，终于有力气抱怨了，“整天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恶心死了。”
“喂，你是江楼城的吗？”另一个女孩好奇地凑近沈清欢，“我们都是十二大世家不同城市的。我们在被抓之前，彼此聊过一些事情，发现他们好像特意挑选了我们这些人。”
“嗯，我是江楼城的。”沈清欢点头。
“那你呢？第十三个。”女孩看向姜怀柔，“你是哪里的？”
“我……”姜怀柔顿了一下，随即答道，“我是帝都的。”
“我被抓的时候，也听到过‘献祭’这个词。”一个女孩低声说，“他们真的要用活人献祭吗？太可怕了！可为什么要只抓炼药师呢？”
“呜呜……我想回家……我不想死……”角落里，一个女孩突然哭了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她脏兮兮的小脸上留下清晰的痕迹。
“或许是因为炼药师对灵气更敏感。”沈清欢缓缓说道，“他们的身体更适合承载某些仪式的能量。”
她的话让众人陷入沉默，但同时也让她们隐约明白了些什么。
姜怀柔低头思索，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她们不知道真正的目的，不然肯定会更加恐慌。
而沈清欢，则在心中默默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她知道，时间不多了。
献祭之日就在后天，她必须在这之前，找到突破口。
而现在，炎姬和血姬已经在悄悄削弱阵法的力量。
只要再等几个时辰，等到守卫松懈之时……
她轻轻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假装入睡，实则已经开始酝酿下一步的计划。
夜晚的地下室，渐渐恢复了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呼吸声，和远处邪灵低沉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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