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还赖在被窝里不肯出来的时候，李小凡就被沈昭明像拎小鸡一样塞进了一辆军用吉普。
“不是吧，老沈，这么赶？贫道我可是连口热乎的馄饨都没捞着！”李小凡揉着惺忪的睡眼，活像一只刚被吵醒的猫。
沈昭明面无表情，仿佛听不见他的抱怨，只是惜字如金地蹦出一句：“到了你就知道了。”
吉普车一路狂飙，发动机的轰鸣声仿佛在咆哮：“快！再快点！”，最终在一处锈迹斑斑的废弃工厂门口来了个急刹车。
这地儿，风一吹感觉都能掉渣。
“到了？这就是你说的惊喜？”李小凡下了车，环顾四周，一股子破败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说老沈，你不会是想让我来这里捡破烂吧？我可是元婴修士，很贵的！”
沈昭明压根没搭理他的玩笑，直接丢给他一个造型硬朗的通讯器：“这是你的第一次试炼。总部那群老家伙希望你能证明自己，配得上‘逆鳞’这两个字。”
李小凡接过通讯器，在手里掂了掂，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放心，贫道出马，一个顶俩。”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门儿清。
这哪是什么试炼，分明是龙隐那帮老家伙在暗中观察，考察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材实料。
深吸一口气，李小凡迈步走进了废弃工厂。
刚一踏入，一股阴森森的气息就迎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腐朽的味道。
工厂内部比外面看起来还要破败，到处都是断壁残垣，蜘蛛网像不要钱似的，拉得到处都是。
更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是，地上随处可见一些奇奇怪怪的符文和纸人的残骸。
那些纸人造型诡异，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甚至被撕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呦呵，玩儿挺大啊。”李小凡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有人想用他的“纸人操控”当诱饵，给他下套呢。
他微微闭上眼睛，低声念动咒语，开始召唤亡魂感知周围的信息。
“呜呜呜……”
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在耳边回荡，无数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别碰那些符文！会死人的！”
“跑！快跑！这里已经被盯上了！”
“救命！救命啊！”
李小凡眉头紧锁，这些亡魂传递的信息杂乱无章，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些符文和纸人残骸都非常危险。
一旦触发，会释放出强大的灵力波动，到时候别说是他，就连整个江州都可能被惊动。
“看来得小心一点了。”李小凡自言自语道。
他没有贸然行动，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叠纸人，双手飞快地掐着法诀，将它们一一激活。
“去吧，孩子们，给我探探路。”
随着他的命令，这些纸人就像一群幽灵一样，飘飘忽忽地向四周散去。
它们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显眼的符文，在残垣断壁之间穿梭，一点点地试探着安全区域。
李小凡则紧随其后，通过与纸人之间的联系，不断地分析着周围的环境。
不得不说，这外部势力的人还真有点东西。
这些符文布置得非常巧妙，环环相扣，稍有不慎就会触发连锁反应，将人炸得粉身碎骨。
不过，在李小凡的“纸人军团”面前，这些小伎俩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经过一番仔细的摸索，他终于找到了外围防线的破绽，成功地破解了那些隐藏的符文。
“呼……搞定！”李小凡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就在他以为危机解除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果然有点本事，不愧是能被‘逆鳞’选中的人。”
李小凡脸色一变，猛地转过身，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谁？！”
“呵呵呵……”
一阵阴冷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却始终不见人影。
“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玩个游戏而已。”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可惜，你永远无法改变命运，‘补天计划’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没有人可以阻止它。”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好！”李小凡脸色大变，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迅速地凝聚。
“启动了法器？！什么时候？！”
他立刻意识到，这是外部势力埋伏已久的杀招。
“去！”
李小凡毫不犹豫地操控着纸人形成一道道防御圈，试图抵挡这股力量的冲击。
然而，法器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那些纸人在它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瞬间就被撕成了碎片。
不仅如此，法器的力量还在不断地侵蚀着他的亡魂感知技能，让他感到头痛欲裂，几乎无法集中精神。
“奶奶的，玩儿真的啊！”李小凡咬紧牙关，拼命地调动着体内的灵力，试图稳住摇摇欲坠的防御。
危急关头，他突然想起了老匠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任何强大的法器都有它的弱点，那就是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来维持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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