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云憋着笑提醒："小舞，第三魂技收着点！"
"啊！"
小舞慌忙捂住眼睛，手忙脚乱间把刚编好的花环震散了架。
藤条哗啦落了一地，她蹲下身去捡，兔耳朵羞得通红。
日头渐渐西斜，雷玲掂了掂沉甸甸的钱袋：
"够割十多斤酱牛肉了。"
她眼角笑纹舒展，牵起小舞的手往家走。
雷天云扛着没卖完的花架跟在后面，看着两个女子的背影在夕阳里拉得老长。
灶房里，面粉像雪花般扬起。
雷玲握着小舞的手教她揉面：
"天云就爱吃带焦壳的饼。"
两人的鼻尖都沾上了白扑扑的面粉。
院里的雷天云正择着野菜，突然听见母亲在说：
"他六岁时偷吃糖饼，把锅底烧了个大洞......"
"娘！"
雷天云探进半个脑袋抗议，正好看见小舞踮脚去够吊篮里的腊肉。
绯红的裙摆扫过面粉袋，细白的面粉簌簌落在他发间，像落了层薄雪。
暮色染红窗纸时，八仙桌上已经摆开酱牛肉、槐花饼和野菜汤。
小舞小心翼翼地用木勺给雷玲盛汤，洒出半勺慌得兔耳直竖。
雷玲笑着按住她的手："当年天云他爹第一次来家里，直接把汤碗扣在自己袍子上了。"
烛火摇曳，将三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叠成一座温暖的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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