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债主们也不是傻子。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搪塞,谁还能忍?
正月十六,债主全堵门,她拿什么撑?
许娇娇现在焦头烂额。
一面要应付各方催款,一面还得四处打听新的供货渠道。
这种时候,她哪来的闲工夫再派人设局陷害别人?
不过是情急之下,抓了个现成的软肋。
孙三这人素来贪财好色,又欠了一屁股赌债。
三十两白银砸下去,足够让他脑袋发昏、甘当棋子。
“我都招了!全说了!许娇娇那娘们,我发誓饶不了她!”
孙三被问了一轮又一轮,整个人快崩溃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吐干净了。
“你真没别的歪心思?就图那三十两?”
赵苏苏嘴角一扬。
孙三浑身一哆嗦。
这姑娘看着温温柔柔,怎么这么瘆人呢?
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
“真没有!我就缺钱!想偷钱!我好色归好色,可从没害过女人!跟王春花……那是你情我愿,各拿各的,谁也不欠谁!”
原来他真跟王春花搞在一块儿了!
这个念头划过赵苏苏心头,让她瞬间明白了许多事。
怪不得前几日厨房里总有莫名多出的铜板。
怪不得王春花总在晚间偷偷溜出院子。
原来是两人私通钱财、勾搭成奸。
这事儿若传出去,必定坏了铺子里的名声。
赵苏苏看着他,慢悠悠道。
“好,我信你。我不抓你见官,也放你走。但你得帮我做件事。”
这人是恶心了点,可也不能真下死手。
留着,倒还能派上用场。
“你说!只要不杀人放火,我都干!”
孙三忙不迭点头。
他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只求尽快脱身。
赵苏苏轻轻一笑。
“简单。你们不是说最晚十六交货吗?那你就十五那天,带人上门,找许娇娇要货、要退钱。”
许娇娇如今正竭力筹措货物,试图最后一搏。
而孙三作为她安排的人,突然掉转枪头逼债,必定会打乱她的计划。
“可我……我这身伤啊,天亮了去不太合适吧?再说了,大过节的……”
孙三支支吾吾。
更关键的是,他舍不得王春花。
万一事情闹翻,以后再难相见,岂不可惜?
陆子吟冷哼一声。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点小把戏。我下手有分寸,虽说流了血、青了一块,瞧着吓人,可你骨头一根都没断!”
“要是真想让你在床榻上躺个三天动弹不得,我现在就再补几拳。到时候,别说下地走路,怕是你明天连床都起不来,只能哼哼唧唧地躺着喊娘。”
“怎么?还不肯答应?”
“那好。”
他语气陡然转冷。
“我不介意直接打断你两条腿,把你像死狗一样拖去衙门。大过年的,你就等着在牢里啃窝头、吹冷风过年吧!”
“选吧,孙三!是让许娇娇回去挨一顿骂,丢点脸面。还是你自己蹲大牢,全家为你抹眼泪?你自己掂量!”
“我去!我去!”
孙三终于撑不住,嗓音发颤。
别人挨刀总比自己掉脑袋强,这点道理他还是懂。
“好,识相就行。”
陆子吟冷冷点头,从袖中抽出一张纸。
随手一甩,落在孙三面前。
“认罪书上签字,画个押,你现在就能走。只要你照办了,这纸我当场还你,权当从未发生。”
“但你要敢耍什么花招……”
他顿了顿,眼神骤然一冷。
手中毛笔已蘸饱墨汁,在纸上刷刷写下几行字。
“我就亲手送你进大狱,叫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天日。”
纸上内容只有一条。
孙三偷钱。
孙三伸头瞄了一眼,顿时脸色惨白。
这俩人太狠了!
不仅抓他现行,连狡辩的缝儿都不留。
他知道,自己这次彻底栽了。
没再犹豫半分,他咬牙按下手印。
随后便灰溜溜滚出了门。
陆子吟目送那人离去,眉头微皱。
随即弯腰捡起地上的碎布,一并扔进火盆。
他又拎水进来,将地面反复冲洗。
直到看不出一丝痕迹,才直起身,语气淡淡道。
“睡吧。今晚的事,不必再提。”
“这阵子,许娇娇没空来烦咱们了。她忙着应付自己的烂摊子呢。”
上元节那天,村里格外热闹。
每家每户门前都挂着自家做的小花灯。
孩童提着灯笼追逐嬉闹,老人们坐在门槛上抽旱烟。
当然,最要紧的习俗,便是“绕田埂”。
正月十五夜里,全村老少齐出动。
人人手里举着火把,或是一捆捆稻草堆。
青壮年带头,一路小跑向前。
火光跳跃,盘绕在村边的田地周围。
“火把绕田边,粮仓堆满尖。照得虫子死,苗儿长得欢!”
村民们边走边喊。
走到哪一块田头,就把烧剩下的草灰撒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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