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上前拾起羊皮卷,恭敬递于宋宴迟。
宋宴迟看也未看,直接递到苏浅浅面前。
苏浅浅手腕还缠着染血的布条,面色因失血略显苍白,
眼底的厉色却未消,冷笑一声单手扯开羊皮卷上的金线。
羊皮卷铺展,其上墨迹浓稠刚硬:
“文:对对子、猜灯谜、经义辩论、算学竞技!
艺:制香、酿酒、书画!
武:赛马、射箭、投壶!
奇:医毒、驯兽!”
落款处,一枚鲜红的莲花指印,带着跋扈的香气。
“呵。”
一声清越的嗤笑划破紧绷气氛。
苏浅浅目光扫过那密密麻麻的比斗项目,眼底燃起绝对的自信,
“十万头羊?五千头牛?金银珠宝当贡品?”
她指尖轻弹羊皮卷,
“公主!呵!三天后,记得准备好给我跪下认错的垫子——膝盖太娇贵容易碎,我苏浅浅心善,心疼你那双好腿。”
夜风似乎也窒了一下。
宋宴迟抬手,冰冷指腹落在她耳垂上,轻轻捏了捏,紫眸深处是不容错辨的担忧:“手。”
“放心,”
苏浅浅抬眼,撞入那片深不见底的紫色寒渊,方才的杀伐戾气悄然沉淀,只余一缕清澈锐利,
“几滴血而已,死不了人。三天,收拾个蛮夷,绰绰有余。”
院门外马蹄声再次传来。
江砚披着墨色大氅,带着一身寒气匆匆而入,俊美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虑与担忧:
“堂妹!宋公子!镇上都传遍了……西街大院……可有事?”
他目光第一时间落向苏浅浅缠着布条的手腕,瞳孔骤缩。
“哥,我没事儿。”
苏浅浅语气平静,将羊皮卷随手抛给夜影,
“几只不开眼的老鼠作妖,踩死了便是,不耽误明天开店。早点休息。”
江砚所有关切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
他看看神色冰冷,占有明显的宋宴迟,又看看苏浅浅那副“天下麻烦都不值一提”的飒然,
最终将所有情绪压回眼底最深沉的苦涩,默然退去,身影在廊下灯火中格外清寂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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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苏宅。
三只小鹌鹑早被婆婆和丫丫裹在厚厚软布小被里哄睡。
晏晚含着大拇哥,偶尔还在梦里哼哼唧唧抽抽两声; 晏安抱着他心爱的小布老虎磨牙胶,口水洇湿了一小片布料; 晏宁睡觉依旧老学究派头,脊背挺得溜直,小眉头却微微皱着,仿佛在梦里也还在演算着数据流。
苏浅浅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
一头如瀑墨发披散肩头,更显得那张失血后清减的脸庞美得惊心动魄。
缠着白布条的手腕搁在小几上,晕染开一点刺目的暗红。
凉意顺着窗缝丝丝渗入,她不由拢了拢外衫。
宋宴迟端着一铜盆蒸腾着热气的温水进来。
他褪去了玄色锦袍,只着松柏青的柔软中衣,一头银紫色长发仅用一根乌木簪松松挽着肩后,
暖黄的烛光给他过于完美的冷峻轮廓镀上一层温柔。
“抬脚。”嗓音低沉,不容拒绝。
苏浅浅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眼底不由染上几分好笑。
她倒也配合,依言将穿着雪白布袜的脚丫子搁进温热适宜的水里。
男人的大手带薄茧,握住她纤细滑腻的脚踝,动作却异常轻柔。
他将她的脚放入水中,温热的水温恰到好处地缓解了疲惫和骨子里冒出的寒气。
那双杀人如拂尘的大手,此刻挽着袖子,耐心地撩起温水,浸润她每一寸脚趾、足心。
力道不轻不重,拇指指腹偶尔滑过脚底穴位时,带来一阵舒服的酸麻感。
苏浅浅忍不住眯了眯眼,长睫如蝶翼般轻颤了一下,喉咙里逸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喟叹。
宋宴迟蹲在盆边,紫眸低垂着,鸦羽长睫投下两弯浓密的影子,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究竟是何种情绪。
只有那侧脸的线条,依旧紧绷如冷玉。
“你也累了,我自己来。”
苏浅浅终是有些不自在,脚尖在水里轻轻动了动。
蹲着的男人纹丝不动,反而扣在她脚踝的手紧了半分,声线平缓无波:
“别动。肩膀还软得跟豆腐似的,逞什么强?”
语气虽淡,那话里的意思,分明在戳她刚割腕喂血的“壮举”。
苏浅浅:“……”
啧,小气男人的秋后算账。
他将热水泡得微微泛出粉晕的脚丫从水里捞出来,用一旁烘得热乎乎的柔软棉巾仔细包裹,擦干每一滴水渍。
动作一丝不苟。
“我去冲洗一下,很快回来。别乱动。”
他端着水盆起身,高大的背影挡住了窗外的月光,留下叮嘱,这才转身出去。
苏浅浅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唇边无奈地牵了牵。
她闭目凝神,意识沉入眉心深处——
【叮!恭喜宿主成功激活‘血莲护命’成就!灵泉之力大幅融入血脉,修复力增强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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