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若是不信,大可将此帕,拿去与裴相对质。”
娴妃被两个小太监抬回景阳宫时,已经“昏迷不醒”。
云知夏亲自为她“诊治”,开了一副安神补气的方子,又命人守着,不许任何人探视。
长春宫那边,则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宸贵妃将宫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哭声和咒骂声,隔着半个御花园都能听见。
她不信。
她派心腹,将那方要命的锦帕,秘密送往相府。
她要一个解释。
她要裴砚之,给她一个交代。
景阳宫内,云知夏看着娴妃心口那块青紫的瘀伤,递过去一瓶上好的金疮药。
“娘娘,受苦了。”
“这点痛,算什么?”
娴妃接过药瓶,自己咬着牙上药,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快意,“跟本宫这些年受的委屈比起来,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她看着云知夏,眼神复杂。
“夫人,本宫……真的可以信你吗?”
云知夏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床榻上那个已经退了烧、呼吸平稳的小公主。
“娘娘,您现在,除了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相府。
裴砚之收到那方锦帕时,正在书房里,对着一副刚画好的山水画独自出神。
当他看到那方熟悉的帕子时,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的目光从锦帕移到窗外,又落回锦帕,眼神骤然冰冷。
“备车!”
他猛的起身,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集的慌乱。
“去长春宫!”
然而,已经晚了。
他的马车,刚到宫门口,就被羽林卫拦了下来。
为首的,是禁军副统领,林骁。
“裴相,请留步。”
林骁面无表情,声音冷的像铁。
“陛下有旨,相爷近日为国事操劳,心力交瘁,特准您在府中静养,不必再为宫中俗事烦心。”
禁足。
裴砚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他知道,皇帝这是在敲打他。
敲打他,竟敢将手,伸到他的后宫里。
靖王府。
萧珏听完莫锋的汇报,直接将手中的兵书扔进了火盆里。
“好!好一个云知夏!”
他不但没生气,反而拍手大笑起来,那双凤眼里满是欣赏。
“本王的女人,就该是这个样子!”
“告诉她,宫里那帮老虔婆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本王就带兵平了那长春宫!”
京兆府。
顾晏尘听着下属的回报,只是平静的翻过了一页卷宗。
但那握着笔的手,却不自觉的微微收紧。
他低声吩咐道:
“传我命令,即刻起,对相府的所有进出人员、往来信件,进行十二个时辰的严密监视。”
“裴砚之这条毒蛇,该拔牙了。”
江南商行。
慕容熙听完消息,笑得差点从他的美人榻上摔下来。
“哈哈哈哈!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他摇着扇子,对管家吩咐:
“去,把咱们新得的那批冰肌玉露,以宸贵妃的名义,送到京城各大诰命夫人的府上。”
“就说,是贵妃娘娘体恤众姐妹,特意赏赐的。”
采薇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
“陛下……陛下身边的王总管,来了!”
“说……说请您即刻,带上两位小主子,前往御书房!”
“陛下他……龙体抱恙,要您……亲自诊脉!”
皇帝病了。
这个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在景阳宫里激起千层浪。
娴妃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怎么会这么巧?”
云知夏的心,也猛的一沉。
“娘亲。”
云小暖的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担忧,“皇上伯伯心里的小人儿,在喊疼。”
“它好像……快要睡着了。”
云小墨则冷静得多,他跑到云知夏面前,小脸上满是严肃。
“娘亲,这是个陷阱。”
“宫里御医那么多,陛下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您跟宸贵妃还有裴相斗的最厉害的时候病倒。”
他顿了顿,一双黑亮的眸子,闪烁着智慧的光。
“这病,十有八九,是假的。”
云知夏深吸一口气,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走吧。”
她站起身,声音平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御书房。
檀香袅袅,气氛压抑。
皇帝斜倚在龙榻上,脸色蜡黄,气息微弱,一副大病初愈的虚弱模样。
他身旁,站着神情焦急的宸贵妃,和一脸凝重的裴砚之。
一见到云知夏进来,宸贵妃便立刻发难道:
“云知夏!你还敢来!”
她指着云知夏,漂亮的丹凤眼里满是怨毒。
“定是你这个妖女,使了什么巫蛊之术,才会害得陛下一病不起!”
裴砚之也跟着附和,一脸的痛心疾首。
“陛下,此女来历不明,心机深沉,断不可信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喜欢王府弃妇,我靠养崽富可敌国请大家收藏:(m.qbxsw.com)王府弃妇,我靠养崽富可敌国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