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日上三竿,刺眼的阳光透过没有窗纸的破旧木窗棂照在脸上,胡八一才第一个醒了过来。他动了动酸痛僵硬的身体,感觉像是被一群骡子踩过一样,每一处关节都在呻吟。但精神上的疲惫感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踏实感。
他看了看身边还在酣睡的王胖子和张九歌。王胖子鼾声如雷,嘴角还挂着一丝亮晶晶的口水,显然睡得极沉。张九歌则眉头微蹙,呼吸均匀但面色依旧苍白,显然精神的损耗不是睡一觉就能完全恢复的。
胡八一没有惊动他们,轻手轻脚地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土坯房里依旧简陋,但阳光和清新的空气驱散了昨夜的阴霾。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宁静的小山村,炊烟袅袅,鸡鸣犬吠,一派祥和,与墓穴中的恐怖景象恍如隔世。
过了一会儿,王胖子也被饿醒了,揉着咕咕叫的肚子坐起来,看到胡八一,咧嘴一笑:“老胡,早啊!这一觉睡得,真他娘的舒坦!”他这一嗓子,把张九歌也吵醒了。
张九歌睁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但至少不再有那种随时会晕倒的感觉。他撑着手臂坐起来,对胡八一和王胖子笑了笑:“胡大哥,胖子哥,早。”
村长家的老伴心肠好,又给他们送来了热粥和窝头。三人狼吞虎咽地吃完,感觉身上又多了几分力气。吃饱喝足,收拾停当,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就很现实地摆在了面前——如何回去,以及,如何处理那些从墓里带出来的东西。
王胖子最是心急,眼睛时不时就往炕角那个已经干透的明器包袱上瞟,搓着手道:“老胡,九歌,你看咱们这难也共了,福是不是也该同享了?这包袱里的家伙事儿,是不是该……说道说道了?”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急切,但那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胡八一看了张九歌一眼,见他也望向自己,便点了点头:“嗯,是时候商量一下了。”他将那个明器包袱拿到炕桌上打开,又把贴身藏着的兽皮卷和那个神秘铜盒也拿了出来。
顿时,破旧的土炕上仿佛亮堂了几分。金饼、玉璧、宝石戒指、各种精美的金银饰品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虽然大多沾着泥土,却难掩其价值。那卷用金丝捆扎的兽皮卷古朴神秘,而那个非金非木的铜盒则透着一种沉甸甸的未知。
王胖子看得两眼放光,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嘴里啧啧有声:“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这下可发达了!”
胡八一没有去看那些明器,而是先拿起了那卷兽皮卷,神色凝重地对张九歌说:“九歌,这东西可能最重要。你是行家,你看看?”
张九歌接过兽皮卷,入手依旧能感觉到一丝阴凉。他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先用手轻轻抚摸,集中残余的精神力,再次催动鉴古能力。反馈的信息与之前类似,但更加清晰了一些:【物】:墓主血书手卷【代】:金代【评】:以特殊秘法书写,记载了墓主获取“邪神之契”(青铜甲片)、试图借助其力量却遭反噬、以及将其封印于“九阴汇煞”之眼的详细经过和极度悔恨的警告。蕴含强烈执念,强行阅读可能影响心神。建议谨慎处理。
张九歌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尤其强调了可能存在的风险。“这里面恐怕是关于那邪甲片最直接的记录,甚至可能涉及更古老的秘密,但也很危险。”
胡八一沉吟道:“这东西先收好,以后找机会,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再研究。”他将兽皮卷重新用油布包好,郑重地收了起来。这涉及到的秘密可能远超他们的想象,不能轻易处置。
接着,胡八一又拿起那个铜盒,晃了晃,依旧毫无声响,严丝合缝。“九歌,这个呢?”
张九歌摇摇头:“还是看不透,密封得太好了。但墓主将它放在棺中,肯定不是凡物。先带着吧。”
王胖子的注意力则完全在那些金光闪闪的明器上,他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看着胡八一:“老胡,那这些……这些金疙瘩玉片子……”
胡八一看着王胖子那副财迷样,有些好笑,但也理解。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胖子,九歌,咱们这次能活着出来,靠的是三个人同心协力,缺一不可。所以,这些东西,按理说应该平分。”
王胖子一听“平分”,脸上笑开了花,连连点头:“对对对!平分!应该的!老胡你公道!”
张九歌也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异议。他本就不是为财而来。
胡八一却话锋一转:“但是,有些话得说在前头。第一,这些东西来路不正,不能明目张胆地出手,得找可靠的渠道慢慢处理,不然会惹来大麻烦。第二,卖来的钱,也不能坐吃山空,得留些做以后的本钱。”他看向张九歌,“九歌,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没地方去,不如就跟我和胖子一起?咱们这组合,我看行!”
王胖子也赶紧附和:“对对对!九歌兄弟,你必须得来!有你这双慧眼,咱们以后找宝贝那不就跟玩儿似的?”他是真心想把张九歌这个“人形鉴定仪”绑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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