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雨卿霎时慌了,连忙看向安歌:“殿……殿下,臣女只是玩笑话,无意冒犯崇明王。”
安歌目光落在了那声源尽头,女子个子小巧,高昂着头,容色娇俏,却带着几分孤傲,也不知是谁家小姐。
她听得出那人的语气不善,却也只笑着回头看向连雨卿:“闲聊罢了,无碍。”
“中书令之女,傅家二小姐,傅双儿,她与那何家庶女何轻然很是要好,兴许因此埋怨殿下呢。”萧渡也看着声源处,似乎并不喜欢那人,有些不屑地哼了一声,与安歌说着那人的名字。
“傅家早年便与崇明王不睦,自是不喜殿下与崇明王站在一处,不必理会她。”
一日课毕。
安歌与萧渡一同有说有笑地出了松风书院的大门。
萧渡性子爽朗,不喜那些弯弯绕绕,喜好交友,满京的人都被他结交了个遍。
门口,各家的马车马匹已然在此地候着。
晏鹤川的马车也在其中,气势之大,惹人注目。
安歌看着一愣,她今日一早也不是坐他这大马车来的啊,怎么这会来这等着她了?
车檐角上挂着的车铃,与车前那两盏拓着崇明王府徽样的灯笼很是醒目。
“崇明王……还亲自来接殿下下学啊?”连雨卿也发着愣,其实她还未曾见过崇明王本人,只是在传闻里听过他。
平常各家宴会,他也几乎不参与,因而除去朝臣,常人里见过他的,少之又少。
“我先走一步。”萧渡一看到晏鹤川的马车,瞬间瞪大了眼,知晓他定在其中。
话音未落,人已然一溜烟地上了自家的马,逃也似的跑了。
安歌还没和他告别,嘴巴刚张起来,便只见得到萧渡离去的背影。
阿镜候在晏鹤川的马车边,引着安歌上了车。
一入内,晏鹤川一身官服端坐在其中。
“王兄!”
晏鹤川见她眼里亮晶晶的,不免温声关切:“今日在官学如何?”
一边将一旁刚买的糕点递给她:“城北新开的果子铺,尝尝看可合口味。”
安歌接过,拿了一块梅花糕,咬了一口,好吃得扬了眉毛,点着头:“好吃!”
随后老老实实地坐好,一边吃着,一边答着他的问题,“裴先生教了琴,林先生,教大家念了诗。”
马车很大,晏鹤川的主位边置放了一张小几,上头置有茶水。
他抬手为她斟了杯茶,那骨节分明的手端起茶杯递来给了身侧的她,还不忘拿了帕子轻轻帮她擦去唇边留着的小碎屑。
他照顾她的一举一动,已然熟稔。
安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上带着的那温柔神情,有些鬼使神差地接过他手中的茶,轻轻喝着,脑中却不禁想起学堂里众人的话。
裴景之好看,模样更为温润。可在她眼里,晏鹤川就是生得更为俊逸出尘一些。
难道是因他不喜欢女子一事,在绍京已然沸沸扬扬,故而大家更喜欢裴景之?
察觉到她的目光带着些疑惑,还有几分打量之意,晏鹤川不解地回望,那双深眸刻意地凑近了几分,瞧进她那双杏眸里。
惹得安歌回过神时连忙掩饰地移开了目光,却听见晏鹤川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响起:“瞧什么呢?本王脸上有东西?”
安歌不知为何,一边是被抓包时因羞愧而有些发红的耳廓,一边脑中又满是连雨卿说的那句“王爷不喜女色”。
“没有……”她偷偷掀起眼帘,嘀嘀咕咕着,有些含糊不清地说着,“我就是不明白,为何京中女子,会更喜欢裴先生……”
“什么?”晏鹤川未听清,微微倾了倾身子,想听得仔细些。
“我是说……我不明白,为何京中女子都说裴先生是她们心中的如意郎君。说他就算罚她们,她们也乐意……”安歌将心中疑惑道出,望向他,“还说他哪怕是训斥人,那也是极温柔的。他今日可是因有部分同窗课上耳语,罚了所有人抄写十遍院规。”
在安歌心目中,相较于这样的裴景之,她觉得晏鹤川更好,至少不会那般严苛。
“松风书院也是上月才被定为官学,世家子弟散漫惯了,将于祭酒气回了老家,特由裴少卿代之,若他不严苛一些,这些世家子弟得不了管束,于国于民,都非好事。”晏鹤川解释着,“裴少卿向来公正严明,自有他的章法在。”
安歌听着晏鹤川一本正经的话,浅浅笑着望向他:“可我觉着,王兄就是更好一些!”
他未解她话中之意,轻轻挑了挑眉。
“我不理解,王兄明明这样好,又温柔又好看,应当是京中无数女子的梦中情郎才是,怎会被裴先生比下去!她们还好像……很是惧怕你!”
安歌啧啧感叹着,随后喝了口茶。
“你起初,也是对本王避之不及,你忘了?”他幽幽地开了口,看着她喝茶的动作显然一顿,随后笑了开,“歌儿敢说,起初没有把本王当成那旁人口中的大煞神?”
“那都是误会!”安歌偷偷抬眼瞄着他解释,讪讪笑着,“您也不是啊,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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