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会议室的门时,里面已经坐了人。
长桌两侧零星分布着制作组、宣传部和法务的同事,没人说话。空气很静,连空调的声音都显得清晰。我一眼就看到了徐若琳。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搭在笔记本边缘,指节微微泛白。她没看我,但肩膀绷得很紧。
关毅跟在我身后进来,手里拿着文件夹。他走到我斜后方的位置站定,没有多言。我知道他在。
我走到投影屏前,把U盘插进接口。屏幕亮起,显示出文件夹列表。我点开那个标着“证据整理”的文档,页面跳转到第一张图表——一张时间线对比图,标注了“娱眼先知”账号活动与我近期工作节点的对应关系。
“我想请大家看一组数据。”我说,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楚,“这是过去两周内,针对我的网络言论传播路径。”
徐若琳终于抬头。她嘴角动了一下,像是想笑,又没笑出来。“姜美丽,你这是要做什么?开新闻发布会?”
我没有回应她的情绪。继续往下翻页。“这个账号,‘娱眼先知’,在过去十三天里,发布了二十七条关于我的内容。其中十九条出现在私人粉丝群,用词一致,发布时间集中在每晚九点到九点十分之间。”
我切换到下一页,是聊天截图拼接图。“这些群聊记录显示,该账号多次使用‘靠关系上位’‘专业能力不足’‘节目效果全靠包装’等表述,并引导其他成员转发扩散。”
有人开始低头翻自己带来的资料。一个宣传部的女同事皱了眉。
“起初我以为只是个别网友的看法。”我接着说,“直到技术组发现,这个账号曾通过公司内部测试机B7-12登录,设备登记人为徐若琳助理。”
会议室里有轻微的骚动。
徐若琳冷笑一声:“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我让助理去网上骂你?这逻辑也太牵强了吧。”
我点了下遥控器,播放录音片段。一段压低的女声响起:“安排几个号带节奏,重点打她专业度,别用真名。”背景还有音乐声,能听出是在休息室附近。
“这是凌晨两点十七分,一个私密群里的语音记录。”我说,“声源经初步比对,与徐若琳助理日常通话特征吻合。同时段,‘娱眼先知’账号在五个不同群组同步发布相似内容,时间差不超过两分钟。”
关毅接过话:“我们调取了设备日志。过去一个月,该测试机共被用于非授权登录七次,全部发生在徐若琳助理当值期间。最后一次登录时间,是前天晚上八点五十六分,IP地址位于三楼东侧资料室。”
他顿了顿,“监控显示,当晚九点零三分,该助理离开资料室,手中持有移动存储设备。”
徐若琳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你们这是栽赃!谁都能进资料室!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那就是我的人?”
“我不是指控所有人。”我看向她,“我只是陈述事实。如果你觉得有问题,可以要求法务介入调查。但现在,请回答一个问题——如果你真的只是出于节目质量考虑,为什么不在制作会上提出质疑?为什么要用匿名账号,在深夜指挥水军攻击?”
她嘴唇抖了一下,没说话。
我继续翻页。下一张是声纹分析报告的简化版图示。“技术组无法百分百确认声源身份,但结合登录记录、发言模式和指令性语言风格,已形成合理怀疑链。这份报告已被法务备案。”
会议室安静了几秒。
然后徐若琳突然开口,声音变了调。“你以为你很清白吗?你知道我为了这个节目付出了多少?每次彩排我都练到嗓子出血,可资源全都给了你!连我妈……连我妈现在眼里也只有你!”
她的声音开始发颤。“她是你亲妈,可我是养大的那个!我替她撑场面,替她应付媒体,替她照顾那个家!结果呢?你一出现,什么都变了!”
她说不下去了,抬手抹了下眼角。
有人低声叹了口气。
我没有动。我知道她在试图转移焦点。这种情绪我很熟悉——不是悔恨,是委屈。但她忘了,我也曾在无数个夜里哭过。因为别人说我唱不好,因为我拿不到正式演出机会,因为我明明努力却被说成靠关系。
“你说你不服。”我看着她,“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从没抢过任何属于你的东西?我没有动过你的资源,没有干涉你的行程,更没有逼汪璇做任何选择。你是继女,我是亲生女儿,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停顿一秒,“但你利用职务之便,操控舆论,损害他人声誉,这是你能决定的。你现在流的眼泪,和那些躲在匿名账号后面骂我的话,出现在同一条时间线上。我不是来争母爱的,我是来还清白的。”
她怔住了。
关毅这时补充:“所有证据材料均已提交法务存档。无论后续如何处理,这些记录都不会被删除。”
又是一阵沉默。
坐在主位的一位高层清了清嗓子:“事情发展到现在,确实有些超出预期。不过……这也是内部管理疏漏所致。我看这事,能不能以内部警告收场?毕竟都是公司艺人,没必要闹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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