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怎么回事!”主公一声怒喝,声震屋瓦。
曹纯抢先告状,说许褚无故闯营,毁物伤人。许褚则梗着脖子说曹纯克扣赏赐,欺人太甚。
主公目光锐利地扫向我和郭嘉:“你二人当时也在场?嘉,你先说!”
郭嘉立刻上前一步,一脸“正气凛然”:“启禀主公,此事皆因公达兄而起!”他指着我,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在他口中,我成了那个工作失误后,不仅不认错,反而试图挑拨许褚去闹事的阴险小人!他说他恰好路过,听到我在“煽风点火”,出于义愤,才站出来“揭穿”我的阴谋,谁知许褚将军性子急,没等他说完就冲去找曹纯将军理论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郭奉孝!你这颠倒黑白的功夫,比我厉害多了!我才是想忽悠许褚顶包,你倒好,直接把我塑造成了挑拨离间的幕后黑手!
我急忙分辨:“主公!不是这样的!是奉孝他曲解臣意,是他煽动仲康……”
“够了!”主公猛地一拍案几,显然气得不轻。他看看一脸“憨厚委屈”的许褚,又看看“义正辞严”的郭嘉,再看看急于辩解、显得心虚的我,最后目光落在那份被改得乱七八糟的礼单副本上。
证据(改动的礼单)对我极其不利,而郭嘉的“证词”又天衣无缝,许褚的反应更是“证实”了郭嘉的说法。我真是百口莫辩!
“荀公达!”主公厉声道,手已经握住了玉带,“朕一向认为你老成持重,不想你竟如此不堪!自己出错,不知悔改,反而嫁祸他人,挑拨将领关系,险些酿成大祸!你可知罪!”
我知道,再辩解只会更糟。郭嘉这家伙,已经把坑给我挖得又深又结实,我跳进去就别想爬出来了。我扑通一声跪下,涕泪交加(这次有八分是真委屈和害怕):“臣……臣知罪!臣一时糊涂,酿成大错,请主公重罚!”
最终,判决如下:我,荀公达,罚俸半年,并领受主公亲执玉带(那滋味,真是火辣辣地疼)的责罚。这还没完,主公还派人请来了我的叔父荀彧。
叔父到场,了解事情“原委”后(自然是郭嘉版本),那张古板的脸气得铁青。他对着主公深深一揖:“臣教侄无方,致使公达行此卑劣之事,玷辱门风,请主公一并治臣之罪!”
主公自然不好治叔父的罪,便顺水推舟:“文若不必如此。既然是你荀家子弟,便由你带回家去,好生管教吧!”
于是,我灰头土脸地被叔父“押”回了府。一进书房,叔父便解下腰间那柄装饰性的君子剑(并未开刃),塞到我手里,指着墙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手持此剑,面壁思过!两个时辰!好好想想你的‘顺势而为’!”
于是,在这个本该喜庆的新年里,我,曹营首席谋士荀公达,身后是刚挨过“七匹狼”还在火辣辣作痛的尊臀,右手捧着象征荀氏门风的君子剑,面朝墙壁,开始了长达两个时辰的、无比煎熬的“思过”。
而郭嘉那厮,据说当晚就在酒肆里笑得直不起腰,逢人便说:“尔等不知,今日看了一出大戏,荀公达忽悠不成反被坑,哈哈哈……”
我面对着冰冷的墙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郭奉孝,此仇不报,我荀公达誓不为人!还有,从今往后,我要是再相信许褚的“憨直”,再低估郭嘉的“损友”程度,我就……我就继续面壁思过!
这新的一年,开局真是……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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