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差的手像铁钳一样攥着叶青云的胳膊,粗糙的布料蹭得他皮肤生疼。穿过两条喧闹的街道,一座朱漆大门出现在眼前,门楣上挂着 “上京府衙” 的匾额,黑底金字,透着一股威严又冰冷的气息。门口两侧站着两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得像刀子,看得叶青云心里直发怵。
被推进衙门的那一刻,市井的喧闹瞬间被隔绝在外,只剩下青砖地面传来的脚步声,还有远处大堂里隐约传来的惊堂木声响,“啪” 的一声,让他浑身一颤。公差把他带到一间偏房,扔在冰冷的地面上,呵斥道:“老实待着!大人忙完了就来审你!” 说完便转身离开,顺手关上了房门。
偏房里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透进些许光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叶青云蜷缩在地上,身上的丝绸睡衣早已沾满灰尘,冰凉的地面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想起了老汉给的那两个炊饼,连忙摸了摸口袋,还好,炊饼还在,只是已经凉透了。他拿出一个,小口小口地啃着,干涩的饼渣刺得喉咙生疼,可他不敢停下 ——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必须保存体力。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衙役走进来,厉声说道:“大人传你!跟我走!” 叶青云连忙站起身,刚走两步,腿就因为长时间蜷缩而发麻,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他被衙役押着,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了大堂之上。
大堂里灯火通明,正中央坐着一个身穿官服的官员,头戴乌纱帽,面容严肃,眼神锐利地盯着他。堂下两侧站着十几个衙役,手里拿着水火棍,齐声喊着 “威武”,声音震得叶青云耳膜发疼。他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与官员对视。
“堂下何人?” 官员一拍惊堂木,声音洪亮。
“草民…… 叶圣。” 叶青云的声音有些发颤,他还没完全适应这个新身份。
“叶圣?” 官员拿起案上的卷宗,翻了翻,又看向他,“有人告你昨晚在悦来楼醉酒闹事,损坏店家财物,还推倒店小二,可有此事?”
“大人,冤枉啊!” 叶青云连忙抬头,急切地解释,“草民昨晚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肯定是误会!而且草民不是故意损坏东西的,也没有推倒店小二……”
“误会?” 官员冷笑一声,把卷宗扔在案上,“悦来楼的老鸨和店小二都来作证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可是大人,草民真的记不清了……” 叶青云还想辩解,却被官员打断。
“哼,醉酒不是借口!在京城重地闹事,损坏财物,扰乱秩序,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岂不是乱了套?” 官员再次一拍惊堂木,“来人!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叶青云心里一沉,连忙喊道:“大人,不要啊!草民真的是被冤枉的!” 可他的辩解毫无用处,两个衙役立刻上前,架起他的胳膊,就往堂下拖。他挣扎着,却被衙役死死按住,根本动弹不得。
被按在长凳上的那一刻,叶青云只觉得浑身冰凉。衙役粗暴地掀起他的睡衣下摆,露出了他的后背和臀部。他能感觉到周围衙役冰冷的目光,还有大堂上官员冷漠的注视,羞耻和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他曾经是站在讲台上教书育人的老师,如今却要在这公堂之上,遭受如此屈辱的刑罚,眼泪忍不住涌了上来。
“啪!” 第一板打下来,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叶青云忍不住惨叫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木板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沉闷又刺耳,每打一板,都像是有一把火烧在他的身上,疼得他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湿了睡衣。他想求饶,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衙役们下手毫不留情,二十大板,一板比一板重。打到第十板的时候,叶青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剩下麻木,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耳边的声音也变得遥远。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学生,看到了讲台上的粉笔盒,看到了父母期盼的眼神…… 这些画面一闪而过,最终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大人,二十大板打完了,他晕过去了!” 一个衙役上前禀报。
官员瞥了一眼地上的叶青云,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道:“既然晕了,就把他拖出去,让他家人来领人!”
叶青云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颠簸和刺骨的疼痛惊醒的。他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头驴的背上,驴背上铺着一块破旧的麻袋,粗糙的布料蹭着他流血的臀部,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驴走得很慢,还一瘸一拐的,每走一步,他的身体就跟着颠簸一下,伤口像是被撕裂一样疼。
“哼,还以为是个什么大人物,没想到就是个只会在青楼闹事的窝囊废!” 一个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青云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牵着驴绳,脸上满是鄙夷。这应该就是 “叶圣” 家的家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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