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憾犹豫了一下,见苏合香态度坚决,便同意了:“也好,让他见识见识你的本事。不过你记住,少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两人来到“胡风堂”时,安思远正在柜台后拨着算盘。看到阿罗憾和苏合香进来,他放下算盘,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阿罗憾掌柜,稀客啊!这位就是昨天卖玫瑰露的姑娘吧?”
“安掌柜,冒昧来访,打扰了。”阿罗憾拱了拱手,将苏合香递过来的玫瑰露递过去,“这是我们新做的玫瑰露,特意带来让您尝尝。”
安思远接过瓷瓶,打开瓶盖闻了闻,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这玫瑰露的香气比他店里的浓郁多了,而且没有一丝涩味,显然工艺比他的先进。但他很快掩饰住惊讶,将瓷瓶放在柜台上,淡淡地说:“味道还行,不过阿罗憾掌柜,你也知道,西市的香料生意向来是我‘胡风堂’的天下,你突然插一脚,是不是不太合适?”
“安掌柜说笑了,生意场上,各凭本事,谈不上合不合适。”苏合香忍不住开口,“我们的玫瑰露用料实在,工艺改良,价格也公道,顾客愿意买,我们总不能把生意往外推吧?”
安思远没想到苏合香敢跟他顶嘴,脸色沉了下来:“姑娘,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阿罗憾掌柜,我劝你还是赶紧停了这玫瑰露的生意,免得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
“安掌柜,话不能这么说。”阿罗憾连忙打圆场,“我们也没想抢您的生意,只是想赚点小钱糊口。要是您觉得我们的玫瑰露影响了‘胡风堂’的生意,我们可以少卖一些,或者给您分些利润,您看怎么样?”
安思远冷哼一声,显然不满足于这点好处。他盯着苏合香,眼神里带着一丝贪婪:“要想让我不找你们麻烦也可以,让这位姑娘把玫瑰露的配方交出来,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苏合香心里一怒,这安思远也太霸道了。她刚想反驳,就被阿罗憾拉住了。阿罗憾对着她摇了摇头,又对安思远说:“安掌柜,配方是姑娘的心血,不方便外传。这样,我们以后每个月给您送五十两银子,就当是给您的补偿,您看行吗?”
安思远想了想,五十两银子也不少了,而且他也不确定能不能从苏合香手里拿到真配方,便点了点头:“行,看在你我多年的交情上,我就答应你。不过要是以后你们的生意影响到我,可就不是五十两银子能解决的了。”
“一定,一定。”阿罗憾连忙应下,拉着苏合香离开了“胡风堂”。
走出“胡风堂”,苏合香忍不住抱怨:“阿罗憾掌柜,你为什么要给他银子?他就是故意敲诈我们!”
“我知道。”阿罗憾叹了口气,“但我们现在根基不稳,不能跟他硬碰硬。五十两银子虽然多,但能换个安稳,也值了。等我们的生意做大了,他自然不敢再欺负我们。”
苏合香沉默了,她知道阿罗憾说的是对的,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她握紧了手里的瓷瓶,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做出更好的香品,让“合香居”成为西市的龙头,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接下来的几天,苏合香每天都在香料房里忙碌。她改良了玫瑰露的工艺,加入了少量的蜂蜜和蜂蜡,让香气更持久,口感也更清甜。阿罗憾则在客栈门口摆了个小摊,售卖玫瑰露。由于玫瑰露的香气独特,价格公道,很快就吸引了不少顾客,每天都能卖出几十瓶。
这天,苏合香正在筛选玫瑰花瓣,突然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她走到门口一看,只见一群人围着客栈的小摊,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阿罗憾站在人群中,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回事?”苏合香快步走过去,拉住阿罗憾的胳膊。
“这些人说我们的玫瑰露有问题,喝了会拉肚子。”阿罗憾低声说,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个中年妇人,“她刚才说喝了我们的玫瑰露,现在肚子疼得厉害。”
苏合香顺着阿罗憾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中年妇人捂着肚子,脸色苍白,旁边的人正七嘴八舌地指责阿罗憾卖假货。
“不可能!我们的玫瑰露都是用新鲜玫瑰花瓣做的,绝对没有问题!”苏合香大声说,“这位夫人,你确定是喝了我们的玫瑰露才肚子疼的吗?你有没有吃别的东西?”
中年妇人抬起头,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皱起眉头:“我今天就喝了你们的玫瑰露,别的什么都没吃,肯定是你们的玫瑰露有问题!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去官府告你们!”
苏合香心里一沉,看这妇人的神色,不像是真的肚子疼,倒像是故意来找茬的。她猜这又是安思远搞的鬼,想破坏他们的生意。
“这位夫人,既然你说我们的玫瑰露有问题,那我们就去官府验一验。”苏合香冷静地说,“要是真的是我们的玫瑰露有问题,我们愿意赔偿你的损失;要是没问题,你就得给我们道歉,还我们一个清白!”
中年妇人没想到苏合香这么强硬,脸色变了变,有些犹豫。旁边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说要去官府验,有的说可能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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