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的暖意似乎也驱不散白日里那场“琴弦惊魂”带来的燥热。精致的菜肴摆满了紫檀圆桌,萧彻心情颇佳,银箸轻点,几块炖得酥烂入味、色泽诱人的炙鹿肉便落入了沈言面前的青玉小碟里。
“多吃些,清晏。”萧彻的声音带着晚风般的慵懒,目光却胶着在“谢清晏”脸上,那从午后一直未曾完全褪去的薄红,在烛光映照下,如同上好的胭脂晕染在细腻的白玉上,更添几分惊心动魄的妍丽。
萧彻看得心头微热,只觉得眼前这人,无论羞窘还是沉静,都美得让他移不开眼,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沈言垂着眼睫,看着碟子里多出来的肉,只觉得那热气仿佛也蒸腾在自己脸上。
他赶紧夹起一块,几乎是囫囵地塞进嘴里,腮帮子微微鼓起,认真地咀嚼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吃快吃!吃完赶紧撤!他实在怕了萧彻那突如其来的“亲密”举止,尤其是那双眼睛,总像带着钩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生吞活剥。
更要命的是,他自己这双属于谢清晏的手,修长、洁白、骨节分明,连指甲都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握着银箸时,动作优雅得不像话……沈言一边埋头苦吃,一边在心里哀嚎:这原主硬件配置也太高了!难怪萧彻像个活脱脱的痴汉!要是我,我也会喜欢的啊。
好不容易熬到放下银箸,沈言几乎是立刻抱着已经吃饱喝足、在他脚边打盹的雪团告退。
他需要空间,需要冷风,需要远离那个散发着危险荷尔蒙的源头!
庭院里,夜风带着初夏的微凉,吹拂过新架的秋千。
沈言坐在那宽大的木板上,将雪团放在膝头,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它蓬松的软毛,另一只手则捏着一块小巧的栗子糕,小口小口地吃着。
清甜的糕点,微凉的风,怀里暖烘烘的毛团,终于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月光如水,洒在庭院里,也勾勒着他安静美好的侧影。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月洞门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明黄色的身影在月色下格外清晰。
萧彻处理完了最后几份紧急奏报,信步走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秋千上那个抱着兔子、沐浴在月光里的人影,像一幅静谧的工笔画。
沈言听到脚步声,脊背瞬间绷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就要抱着雪团从秋千上跳下来——跑!
可他快,萧彻更快!
一只大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稳稳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瞬间将他重新压坐回秋千板上!紧接着,身旁的木板一沉,带着龙涎香冷冽气息的高大身躯已经紧挨着他坐了下来。
秋千的空间虽然足够两人,但萧彻的体魄和气势瞬间填满了所有空隙。
“唔!”沈言惊得低呼一声,身体下意识地就要往旁边挪开。
“别动。”萧彻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同时手臂已经极其自然地环过他的腰侧,温热的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牢牢地贴在了他紧窄的腰身上,将他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两人顿时紧密地靠在了一起,沈言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萧彻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和透过衣衫散发的热度。
雪团被这突如其来的挤压弄得不满地“叽”了一声,扭动着胖乎乎的身体,从沈言腿上滑到了两人并拢的大腿之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团好,继续它的美梦。
沈言整个人都僵住了!脸颊刚刚被夜风吹下去的温度,瞬间又“轰”地一下冲了上来,比晚膳时更甚!腰侧那只手掌的存在感强得可怕,灼热的温度几乎要烫伤他的皮肤。
他像被点了穴,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只有长长的眼睫在月光下不安地快速颤动。
萧彻却像是找到了最舒适的姿势,手臂稳稳地揽着他,身体微微后仰,靠在秋千椅背上。
他侧过头,看着沈言近在咫尺、红霞满布的脸颊和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眼神愈发幽深。
夜风拂过,带来沈言身上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冷梅清香,和他发间那支白玉簪的温润光泽。
“今天的晚霞不错,”萧彻低沉的声音在沈言耳边响起,打破了沉默,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感,仿佛刚才那强制性的搂抱只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宫墙外的西山,应该被染成了金色。” 他像是闲聊般,开始低声讲述。
“前朝那几个老狐狸,今日又在廷议上为津南漕运改制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他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带着一丝处理完冗务后的疲惫和不易察觉的放松,将白日里朝堂上的纷争、一些无关紧要的趣闻,甚至是御花园里某株罕见的兰花开了几朵,都娓娓道来。
沈言僵硬地靠在他怀里,被迫听着。他不敢动,腰间的桎梏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
萧彻的胸膛宽阔而温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震动着紧贴的后背。那声音并不聒噪,反而有种催眠般的节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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