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更简单！”凌煊来了精神，“这叫‘结构化能量场稳定装置’！”
沈聿川：“说人话。”
“就是帮你调整一下休息室的能量场呗。”凌煊凑近一点，压低声音。
“你八字太硬，煞气重，睡觉的时候自身能量场无意识外放，跟房间环境能量场容易产生碰撞，懂吧？就跟手机信号干扰似的，你能睡好才怪！”
他指着那张符上的涂鸦：“你看我这个结构，专门设计的！能中和你的煞气波动，形成一个稳定的能量屏蔽罩，保证你的脑电波不受干扰，深度睡眠，睡得跟小猪似的！绿色无公害，比吃安眠药强多了！”
沈聿川看着那歪歪扭扭的线条，实在没法把它和“高科技能量屏蔽罩”联系起来。
但他不得不承认，自从凌煊做完那一系列操作后，他确实感觉整个办公室，甚至他自己身上，都轻松了不少。
难道…这玩意儿真有用？
科学无法解释，但实践出真知？
他揉了揉太阳穴，决定暂时接受这个设定，毕竟睡眠质量太重要了。
“行了，我知道了。”他摆摆手，不想再听更多玄学版科学解释了，怕自己CPU烧了，“钱你也收了，效果我今晚会验证。如果没用…”
“退钱！必须退钱！”凌煊立刻接话，捂紧口袋，“不过老板你放心，保证好用！无效我倒贴你五万！” 心里想的却是：倒贴是不可能倒贴的，大不了半夜再来给你塞颗糖！
沈聿川看着他一副守财奴的样子，莫名有点想笑。
他按下内线电话：“李助理，进来一下。”
很快，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十分精干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沈总，您吩咐。”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凌煊，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但专业地没有多问。
“这位是凌煊…凌大师，”沈聿川艰难地吐出“大师”两个字。
“以后他可能会偶尔过来。你安排一下，给他办一张临时通行卡，以后他来直接带他上来。”
李助理眼中惊讶更甚，但立刻点头：“好的，沈总。” 他转向凌煊，露出职业微笑：“凌先生，请跟我来办一下手续。”
凌煊一听，立刻对沈聿川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老板！老板你真是人帅心善，财源进得快！晚上肯定睡得贼啦帅！” 拍完马屁，乐颠颠地跟着李助理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沈聿川一人。他拿起那张“安神符”，又看了看墙角那颗孤零零的橙子味水果糖，沉默了良久。
最后，他拿起手机，打开搜索引擎，犹豫了一下，输入：
“能量守恒定律适用于鬼魂吗？”
“水果糖是否能超度亡灵？”
“阴差执行公务是否采用ETC模式？”
看着弹出的各种不靠谱的网页和论坛帖子，沈聿川面无表情地关掉了手机。
他可能真的需要找个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或者…给这位“凌大师”的支票，下次得等验证效果之后再开？
凌煊跟着李助理去办通行卡。
一路上，李助理表面专业，内心弹幕已经刷屏了：这真是大师？沈总是不是被下降头了？这T恤破洞了吧？走路怎么吊儿郎当的…
办好卡，凌煊宝贝似的揣进兜里，这玩意儿可比符咒好用，能刷开金主爸爸的大门呢！
李助理送他下楼，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开口：“凌先生，沈总他…最近确实休息不好，如果您的方法真的有效，那就太感谢了。” 他是真关心老板，虽然觉得这大师很不靠谱。
凌煊拍拍他肩膀：“放心啦小李！包在我身上！对了，你最近是不是老丢东西？钥匙、U盘什么的？”
李助理一愣：“您怎么知道？” 他最近确实总找不到小物件，烦得很。
“小问题，”凌煊从他办公桌笔筒里抽出一支最普通的黑色水笔，随手在上面画了两笔，“喏，‘物品定位加强笔’，随身带着，丢东西几率下降百分之五十！友情赠送！”
李助理将信将疑地接过笔，看着上面那歪扭的线条，哭笑不得：“…谢谢凌大师。” 这大师怎么还搞买一送一？
然而，神奇的是，他下午去找一份重要文件时，平时总要翻半天，今天居然一下子就摸到了！
他下意识捏了捏口袋里的那支笔，心里有点惊疑不定。
凌煊揣着巨款支票，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沈氏大楼。
第一件事：兑支票！
第二件事：花钱！
他先去了最大的银行，在柜台小姐略显惊讶的目光中兑了现金，塞满了他那个破旧的黑包。
然后他直奔电子城，买了一台最新款顶配的游戏本，最新款的手机还有平板…花钱的感觉太爽了！现代科技真迷人！
接着他去商场，买了一堆审美依旧清奇，花里胡哨的新衣服，又去超市扫荡了一大堆零食，尤其是各种口味的糖果。
最后，他豪气地打车回家，这次不坐公交了！
回到出租屋楼下，他抱着大包小包，正好碰到房东太太出来遛狗。
房东一看他这焕然一新的样子，惊讶道：“哎呦，小凌，真发财了？”
凌煊得意：“小意思小意思！”
房东眼珠一转：“那下季度房租是不是得提前交一下？再预交个一年押金怎么样？最近房价涨得快哦！”
凌煊大手一挥：“没问题！” 说着就低头开包拿钱。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孩，撞了他一下，手里的冰淇淋“啪叽”一下糊在了凌煊的新裤子上。
“哎呀！”凌煊手忙脚乱。
小孩妈妈赶紧过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孩子没看路！”
房东也帮着说话：“算了算了，小孩子嘛。”
凌煊只好自认倒霉，摆摆手：“没事没事。” 等他处理完裤子上的污渍，再一摸背包，心里咯噔一下。
包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刚取出来的现金，少了一大半！
“我钱呢？！”凌煊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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