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律摇头,金白袍子跟着晃了晃:“仲裁庭的规矩,没‘缓几天’的说法。道标登记得在仲裁庭里,还得仨仲裁官一起审,保证公平。至于你那点家当……”
他抬下巴指了指下方的秩序星域——岗岩正带着人抢修壁垒,林栀在给伤员包扎,生命古树的绿光一闪一闪,跟喘气似的。
“看你表现还行,仲裁庭特批,给你们星域弄个‘临时庇护区’的名头。”衡律顿了顿,“在仲裁庭没给说法前,所有‘时序管理者’体系里的人,都不能再来找你或者你这星域的麻烦。这已经是破例了。”
临时庇护区?
苏牧眼睛亮了点。
这条件听着不错——至少“时狱”短期内不敢再来砸场子,秩序星域能喘口气,好好修壁垒、练人手。至于去仲裁庭……风险肯定有,但说不定能捞着好处。比如摸清“时序管理者”的底细,或者打听“归零”“永恒核心”的消息——总比在这儿瞎猜强。
他悄悄用眼神问情绪奇点,情绪奇点的数据流在他脑海里转了转,凝成俩字:“可试。”林栀拽了拽他袖子,眼里全是担心,却还是点了点头。
得,没得选了。拒绝仲裁庭,等于同时得罪“时狱”和官方,秩序星域以后别想安生。
“晚辈……跟您走。”苏牧咬咬牙。
衡律脸上的皱纹动了动,像是笑了,又没笑:“识时务。”
他抬手,手里那黄金天秤轻轻一歪,一道金光“呼”地裹住苏牧。苏牧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像泡在温水里,连灵魂里的时序刻印都安稳了点。他脚下的银色长河虚影跟着飘起来,俩“人”一块儿往金色裂痕里飞。
“苏牧!”林栀突然喊了一嗓子,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一定要回来!”
苏牧回头,冲她咧嘴笑了笑——跟平时一样,有点傻气,却让人安心。他又看了眼岗岩,岗岩重重捶了下胸口,算是应下。
金光一收,俩人跟消失在空气里似的。金色裂痕慢慢合上,最后跟没裂过一样,只留下秩序星域重新亮起的灯火,和一群望着星空发呆的人。
暂时的安全,不等于长久的太平。苏牧这一走,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准。
一、“时序仲裁庭”:时间的“最高法院”
在“时序管理者”这个庞大体系里,“仲裁庭”的位置有点像宇宙的“最高法院”——它不管具体抓人办案(“时狱”干这活儿),也不管记录历史(“记录者”干这活儿),专门管“规矩”。
《源初时序宪章》是仲裁庭的“宪法”,据说是从“源初时库”里抠出来的老古董,一共三千六百条,管着所有跟“时间”沾边的事儿:比如谁能碰“道标”,碰了得走啥流程;比如“时狱”执法时能不能越界;甚至比如“归零”这种终极隐患,得谁来牵头查。
衡律手里的黄金天秤,就是仲裁庭的“公章”。天秤平衡,代表“秩序”压过“混沌”;天秤歪了,就得有人担责。据说当年有个“时狱”典狱长乱改时间线,导致一个文明提前十万年灭绝,衡律就是用这天秤称出了他“越权”的分量,直接把那典狱长的“时序权限”给削了——从那以后,再没人敢随便跟仲裁庭叫板。
这次衡律出手,表面是护“道标”,其实是护“规矩”。“时狱”没报备就抢人,等于当众拆仲裁庭的台,衡律不出手,以后“时序管理者”体系得乱套——谁都想抢道标,谁都不按规矩来,最后“归零”没防住,大家都得玩完。
二、“道标”与“河畔漫步”:时间的“敲门砖”
苏牧身上的“时序刻印”,现在算是“道标”——简单说,就是“时间的钥匙”。
在“时序管理者”的体系里,“道标”分九阶,从低到高是“萌芽”“生根”“抽枝”“展叶”“开花”“结果”“落叶”“归根”“河畔”。“河畔”是第八阶,离最高的“归根”(据说能直接跟“源初时库”对话)还差一步,但已经能摸到“时间本源”的边儿了。
打个比方,“萌芽”阶的道标,只能让伤口愈合快半拍;“生根”阶能小范围放慢时间流速;“抽枝”阶能在墙上开个“时间窗”,瞅见昨天的自己;“展叶”阶能让子弹“绕个弯”;“开花”阶能造个“时间泡泡”,里面一小时外面一分钟;“结果”阶能短暂“固定”一段时光(比如让爆炸的飞船停在半空);“落叶”阶能“回溯”一小段因果(比如把打碎的杯子还原);“归根”阶……没人见过,据说能直接改写“源初时序宪章”。
苏牧现在卡在“落叶”到“河畔”之间,这次被“时狱”逼得急了,才强行冲破了“河畔”的门槛。
“河畔漫步”是啥感觉?苏牧后来跟情绪奇点描述过:“跟站在河边看河水似的,能看见自己的过去——比如第一次摸到时序刻印时,手在抖;能看见未来的一角——比如秩序星域的壁垒修好后,绿光会更亮。但看不太清,跟隔着毛玻璃瞅画似的,伸手一摸,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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