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阁前,云翩翩仰首凝望。三丈高的朱漆大门巍然耸立,鎏金匾额在阳光下流转着富贵光华。两侧石狰兽怒目圆睁,口中衔着的南海夜明珠泛着莹润柔光,将少女精致的面容映得愈发清丽。
“小姐,就是这儿。”流萤兴奋地拽了拽她的云纹广袖,珠钗随着动作轻颤,“听说前日刚进了批新货...”
刚一踏入,喧嚣声浪扑面而来。珍宝阁内人头攒动,琳琅满目的奇珍在琉璃罩下熠熠生辉。云翩翩漫不经心地掠过那些华而不实的摆设,目光突然被炼器区吸引——一位老师傅正以独特的捶锻手法捶打剑胚,每一锤都带着玄妙的韵律。
“好精妙的手法!”她不禁轻呼出声。
“云小姐!”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突然从人群中钻出,雪白的长须随着笑声颤动:“云小姐!老朽就说今早喜鹊叫个不停——这次准备给二皇子挑选灵器吗?”
掌柜变戏法似的捧出个紫檀木匣,掀开时锦缎下赫然卧着一柄鎏金锤。
“这次云小姐来的正是时候,我这里刚进了几个上好的灵器,特别是这圣忻锤,可是一阶上品灵器,价值一千五百万下品灵石。”
老头竖起三根手指,“看在老主顾的份上…”
云翩翩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原主那些荒唐事她早有耳闻,为了讨好二皇子,不知在这珍宝阁撒了多少冤枉钱。
她总算知道了国公府为何如此衰败,感情离不开‘原主’为博二皇子一笑而一掷千金。
云翩翩:“嘿,不是我,是原主,雨我无瓜。”
原主真是,舔人就算了,还舔的人尽皆知。
云翩翩一脸黑线,原来二皇子还没敢说出来,等下次见到了再想办法让他吐东西出来。“一千五百万下品灵石,那不就是十五万中品灵石?这么贵。”
白胡子老头笑得格外灿烂,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云小姐这灵器十分抢手,你是我珍宝阁的高级VIP客户,特意给您留的。”
云翩翩冷笑,“掌柜的莫不是把我当冤大头?”
她指尖划过锤身暗纹,“这淬火纹路参差不均,锤头还有细微裂痕。”指尖在某处一顿,“十五万?我看连八万都不值。”
老掌柜的笑容僵在脸上,浑浊的眼中闪过惊诧。往日那个一掷千金的国公府小姐,今日竟变得如此...识货?
云翩翩指尖轻点柜台,漫不经心道,“八万,行的话就包起来。”
开什么玩笑,真把她当冤大头了?她可是把前世杀价的本事学了过来。
白胡子掌柜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连连点头:“云小姐爽快!”
亏了亏了!
“老朽这就派人送到二皇子府上——”
“等等。”她抬手打断,唇角微扬,“我自己带走。”
掌柜的笑容一滞,手中的锦盒险些滑落:“云小姐要……自己带走?”
“怎么?”她挑眉,指尖在柜台上轻叩两下,“觉得我的丫鬟扛不动?”
话音未落,流萤已经三两口吞下最后一颗糖葫芦,竹签随手一抛,精准落入远处的竹篓。她脚尖一勾,那半人高的紫檀锦盒便稳稳落在肩头,仿佛只是随手拎了个点心匣子。
“小姐?”流萤站在门口回眸,逆着阳光吹了个俏皮的口哨。金灿灿的光晕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衬得那价值连城的圣忻锤像个不起眼的玩具。
云翩翩扶额低笑。这小丫头,怕不是真能把整个珍宝阁扛回去。
等到了门口,有一些话还是该说清楚。
“二皇子和本小姐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日后二皇子的东西,若是再把账记在我头上,小心我一把火把你这个地方烧个精光。”
长街两侧,商贩们纷纷侧目。卖糖人的老汉惊得草靶落地,胭脂铺的老板娘手一抖,妆奁里的灵额黛滚了满地。流萤却浑不在意,甚至还有闲心从路边小贩那儿买了包灵梅,边走边往嘴里丢了一颗。
“小姐尝尝?”她反手递来一颗晶莹剔透的梅子,肩上还稳稳扛着那沉甸甸的锦盒。
云翩翩正要接过,忽听前方人群如潮水般退散,惊呼声四起——
“是摄政王的车驾!”
“快让开!”
八名金甲侍卫开道,玄色轿辇缓缓行来,轿帘低垂,只隐约可见一道修长身影。云翩翩被人群推搡着退至路边,顺手扶住一个踉跄的老妪。轿辇经过时,一缕冷冽的雪松香掠过鼻尖,莫名熟悉。
她下意识抬眸,恰逢微风掀起轿帘一角——
惊鸿一瞥间,那张侧颜……怎么像极了那夜荷塘边,那个轻佻又危险的登徒子?
街道骤然骚动,人群如炸开的银鱼群四散奔逃。流萤肩头的锦盒“砰”地坠落,激起一片尘烟。
“小姐小心!”她纤指翻飞,灵力如涟漪般荡开,硬是在混乱中劈开一条通路。
“护驾!”摄政王侍卫的厉喝刺破喧嚣,刀光剑影间,流萤瞥见人群如潮水般将她们冲散。
“有情况,保护王爷。”
一瞬间马蹄的纷乱声,刀剑如影,流萤察觉到情况,意图拦住一部分人群。可此刻分流出的人群已经将两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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