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萧何已经低头快速书写着什么,随后将一张纸条递给身旁的副手:“立刻传令联邦金库与各主要铸币坊,启动‘战时金融稳定预案一’。确保货币流通,严防挤兑。同时,以我的名义,给各郡县执政官发去密函,强调《联邦宪法》第三章第五条——‘非常时期,民生为本,秩序为先’,要求他们依法行事,果断处置内部骚乱,但严禁过度使用武力,激化矛盾。”
张良则轻轻摩挲着玉圭,对身后的副手低声吩咐:“联系太学祭酒,让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博士,准备开设一系列关于‘危机中的文明韧性’的公开讲座,通过尚能运行的星纹网络向各城播放。再…以我的私人名义,给几位摇摆不定的诸侯元老,各送一坛新酿的‘启明春’酒,附上我手书的《秦风·无衣》。”
殿外,启明城依旧在有序运转,但街头巷尾的议论、略显匆忙的脚步,无不显示着风雨欲来的压抑。而在白虎殿内,冯劫、萧何、张良三人,如同鼎之三足,牢牢支撑着联邦的中枢。
冯劫以宪法为尺,度量着各方诉求与危机应对的边界,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力求在规则内找到最优解,维系着联邦整体的平衡与稳定。他是秩序的化身。
萧何以数据为基,精准地调配着联邦的每一分气血,既要支撑前线恶战,又要保障后方民生,在冰冷的数字背后,是确保文明机器不至于停转的责任。他是物质的基石。
张良以文化为舟,在暗流汹涌的人心海洋中摆渡,用绵长而坚韧的力量,弥合分歧,凝聚共识,对抗着恐慌与瓦解的倾向。他是精神的纽带。
忙碌至深夜,殿内终于暂时恢复了某种节奏。星图上的红光依旧刺眼,但至少不再剧烈波动。应急通讯链路已经建立,虽不完美,但维系着与北疆那微弱的联系。
冯劫揉了揉眉心,站起身,走到星图前,凝视着那片代表骊山的、死寂的灰色区域,以及北疆那浓得化不开的暗影。
萧何还在灯下核算着一份关于紧急粮草调运的最新数据,鼻梁上的水晶镜片反射着微光。
张良则站在窗边,望着启明城依旧亮着的万家灯火,手中玉圭上的全息数据早已熄灭,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冯公,”张良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你说…首席他们,此刻在骊山之下,究竟遭遇了什么?”
冯劫沉默片刻,缓缓道:“首席非常人,刘副执政亦多急智。我等当信其能破局。”他话虽如此,但负在身后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
萧何头也不抬,声音从一堆文件中传来:“骊山之事,非我等现下能及。当务之急,是确保联邦不乱,前线不乏。唯有后方稳固,前方将士,乃至首席,方能无后顾之忧。”
就在这时,那名星纹通讯官再次匆匆而入,手中捧着一份刚刚通过极不稳定的“地脉谐振”通道收到的、来自北疆的加密文字讯息。
“冯执政!萧总管!张部长!北疆急电!是韩都帅亲笔!”
三人目光瞬间汇聚。
冯劫接过那薄薄的、带着能量干扰纹路的讯息纸,快速阅读。他的脸色,在看清内容后,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抬起头,看向萧何与张良,声音低沉而缓慢:
“韩信报告…他们依据拓印古纹,结合战场观察,初步判断…蚀枢会的暗纹之力,并非独立体系…”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
“…其源头,极可能…与星纹同出一脉,甚至…本就是星纹被污染、扭曲后的…‘暗面’。”
“而且,莫烬及其核心成员…可能并非我们这个时代的人。”
殿内,刚刚有所缓和的空气,瞬间再次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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