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安回到帝丹小学时，樱花树下已不见灰原哀和柯南的身影。她快步走向教学楼，在走廊拐角处发现了正低声交谈的两人。
“她不是组织的人。”周长安走近，声音压得很低，“是我在华夏的……同事。”
灰原哀的肩膀明显放松了一些，但冰蓝色的眸子里仍带着怀疑：“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
“巧合。”周长安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担心，我已经确认过了。”
柯南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锐利的光：“长安，你确定吗？”
周长安蹲下身，视线与他平齐：“相信我，如果她有问题，我不会让她活着离开。”她的语气平静，却让柯南的后颈莫名一凉。
上课铃声适时响起，灰原哀拽了拽柯南的袖子：“走吧，步美他们该着急了。”她转头看向周长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晚上我想吃糖醋排骨。”
周长安笑了：“好，放学我来接你。”
目送两个孩子走进教室，她转身离开校园。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在地上，斑驳如碎金。周长安摸出手机，给安室透发了条简讯：【波洛见，有进展。】
二十分钟后，波洛咖啡厅的门铃轻响。周长安推门而入，店内客人不多，榎本梓正在吧台后擦拭咖啡杯。见到她，榎本笑着打招呼：“周小姐，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嗯，谢谢。”周长安选了角落的卡座坐下。这个位置背靠墙壁，能清晰看到门口和整间店的情况。
安室透端着桂花拿铁走来时，周长安正用指尖在桌面上画着某种复杂的符号。他放下咖啡杯，顺势挡住可能的窥视角度：“港口的事处理好了，七号仓库是空的——琴酒提前转移了货物。”
周长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令狐缨出现了。”
安室透的瞳孔微微一缩：“‘汾酒’？她不是负责华夏西南地区吗？”
“所以事情比我们想的严重。”周长安从包里取出平板，调出一张地图，“她提到组织新来了个‘五粮液’，而华夏边境的村民失踪案，可能和APTX-4869的改良有关。”
平板上显示的是东京湾的卫星图，几个红点标记着可疑的仓库位置。安室透皱眉：“琴酒最近频繁调动人手，连贝尔摩德都从美国回来了。”
“他们在准备什么……”周长安的指尖无意识敲击着杯壁，“对了，灰原哀今天在学校看到令狐缨，反应很大。我担心组织已经怀疑到APTX-4869身上了。”
安室透突然按住她的手背。周长安抬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车窗贴着防窥膜，但隐约能看到副驾驶有人正举着望远镜。
“从你进店就跟着了。”安室透收回手，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要甩掉吗？”
周长安勾起嘴角：“不用，正好给琴酒送份‘礼物’。”她从衣领里取出一枚纽扣大小的装置，轻轻按了一下。
街道对面突然传来“砰”的闷响，黑色轿车的轮胎同时爆裂。车里的人骂骂咧咧地钻出来检查时，周长安已从后门离开，只留下喝到一半的咖啡，杯底压着一张字条：【明晚8点，多罗碧加乐园监控室见。——M】
安室透收起字条，转头对榎本梓笑道：“再来杯美式，今天可能要加班。”
夕阳将咖啡厅的玻璃染成琥珀色，远处传来警笛声——那辆倒霉的跟踪车还横在路中央。而在三个街区外的公寓楼顶，周长安正通过望远镜看着这一切，耳麦里传来灰原哀班主任的声音：“灰原同学今天状态很好，刚和同学们去了图书馆……”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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