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阁长老带着那几件“出土文物”匆匆离去,留下优化堂在杂术区面面相觑。
鹉哥最先反应过来,扑棱着翅膀在刚刚焕发生机的角落上空盘旋,结巴的声调都因激动拔高了几分:“看… 看见没!这… 这就是专业眼光!呱… 呱呱这一跳!跳… 跳出了历史!跳… 跳出了价值!”
旺财凑到那块仍在散发微光的“听涛木”原来所在的位置,使劲嗅了嗅,遗憾地咂咂嘴:“汪汪!光没了… 味道也没了…”
咪咪子则对那个“百花仙子的残破妆奁”产生了浓厚兴趣,用尾巴尖比划着:“喵~可惜只是个残件,若是完整,定能窥见上古仙子的审美情趣。”
呱呱依旧在那片区域单腿蹦跶,似乎意犹未尽,小眼睛还在四处搜寻,仿佛认定这里还藏着其他“宝贝坑”。
李狗蛋看着这几个瞬间进入状态的活宝,又瞥了一眼门口虽然依旧闭目但气息明显不再那么冰冷的守阁长老,心中明白,这“溯源优化”的活儿,算是正式落他们头上了。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云鹤真人与藏经阁阁主——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道号“玄玑”的老者,一同现身。
玄玑阁主目光如电,先是扫过那片被清理出来的角落,又逐一看向F4,最后视线落在李狗蛋身上,声音平和却自带威严:“便是你们发现了千机散人与百花仙子的遗物?”
李狗蛋连忙躬身:“回阁主,是晚辈的伙伴…机缘巧合。”
“机缘巧合?”玄玑阁主不置可否,他走到那片区域,手指轻轻拂过地面残留的微弱阵纹光屑,“藏灵术…非精通此道且灵觉异常者不可察。你这只金线蛙,”他看向呱呱,“似乎对能量流转与物质隐匿有着独特的感知。”
鹉哥立刻飞过来,抢答:“这… 这叫天赋异禀!我… 我们优化堂… 个… 个顶个的都是… 是人才!”
玄玑阁主看向鹉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惊讶于这只鹦鹉的灵智与…厚脸皮。他沉吟片刻,对云鹤真人道:“云鹤师弟,你所言不虚,他们确有过人之处。”他又看向李狗蛋,“既如此,老夫便破例一次。允你等在此杂术区,进行‘溯源优化’。凡发现被隐匿或灵性蒙尘之物,需即刻上报,不得私藏。若能有所建树,宗门不吝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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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阁主的口谕,F4在藏经阁杂术区的“工作”顿时名正言顺起来。守阁长老也得到指令,对他们的监管从“严防死守”变成了“有限度观察与记录”。
优化堂的“溯源优化”大业,正式拉开帷幕。
工作模式很快固定下来:呱呱充当“活体探测仪”,凭着它那玄乎的直觉,在杂术区各个角落单腿蹦跶,寻找让它感觉“有坑”或者“不对劲”的地方。
一旦它锁定目标,旺财便上前进行“物理勘探”——用爪子刨,用脑袋顶,或者干脆一屁股坐下去,利用混沌道韵震荡,试探反应。
咪咪子则负责“灵性唤醒与初步保养”,它的骚气灵波似乎对唤醒沉寂的灵性有奇效,能轻柔地拂去尘埃,激发物品内敛的光华,同时凭借其“美学修养”对物品外观进行初步评估。
鹉哥是总指挥兼“理论分析员”,它一边结巴着指挥,一边疯狂翻阅杂术区那些关于禁制、阵法、材料学的边缘典籍,试图为他们的操作找到理论依据,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瞎扯:
“根… 根据《阵法残篇新解》第三… 三条… 此… 此地能量淤积… 需… 需以钝器… 轻… 轻击之!”——于是旺财一头撞了过去。
“《灵植通感》有云… 万… 万物有灵… 需… 需以纯灵之气… 诱… 诱其显化!”——于是咪咪子对着一个破花盆甩尾巴。
“这… 这个纹路!像… 像《上古符箓猜想》里… 提… 提到的‘自晦纹’!快!呱… 呱呱!再… 再跳三下!节… 节奏要快!”——呱呱依言蹦跶。
李狗蛋和玄明(他被指派为固定联络员)则负责记录、上报,以及处理各种突发状况——比如旺财不小心把某个书架撞得晃了三晃,或者咪咪子试图“优化”一个弟子正在查阅的、看起来灰扑扑但其实很重要的兽皮地图(被及时制止)。
几天下来,成果……颇为惊人。
他们从一个垫桌脚的砖头里,敲出了一枚记载着偏门炼体术的玉简;
从一个被当做废料丢弃的、布满锈迹的丹炉内胆上,刮下了一层蕴含特殊丹火的火种结晶;
甚至从一个被虫蛀空的《基础灵兽饲养指南》书匣夹层里,找到了一张绘制在不知名兽皮上的、疑似藏宝图的残片!
当然,更多的是些没什么大用但很有趣的发现:比如一本记载了无数失败炼丹配方的《炸炉心得》,一套据说能提升魅力但实际效果是让人不停打嗝的《绝世魅功》,还有几个一看就很不靠谱的、号称能召唤异界美食的“跨界食谱”玉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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