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抚阵灵光”洗礼过的核心坍塌区,危险气息大减,但那股沉甸甸的古老威压依旧存在。执事长老在收到上级“谨慎探索,确保安全”的指令后,终于勉强同意优化堂进入外围区域,但严禁触碰任何看似核心的东西。
这限制对F4而言形同虚设。
旺财一马当先,在巨大的残垣断壁间穿梭,鼻子贴地,如同最专业的猎犬。“汪汪!这边!有股好闻的……‘老’味道!”它所谓的“老味道”,往往指向某些深埋的古老材质或沉寂的灵源。
咪咪子则对那些残存的壁画和雕刻兴趣浓厚,不时用尾巴拂去尘埃,对着斑驳的色彩和线条评头论足:“喵~这笔触,这意境,虽残破却韵味悠长,可见当年匠人心血……可惜这里缺了一块,破坏了整体构图,需用灵韵弥补。”它说着,尾巴尖溢出点点灵光,试图“脑补”残缺的部分,虽然效果类似于给古董随意涂鸦,但那份“心意”倒是到了。
鹉哥依旧充当理论派,它不知从哪又翻出一本《殿宇营造法式》,对照着眼前的废墟,结结巴巴地试图还原万法殿当年的结构:“看… 看这根‘倾天柱’的走向… 结… 结合《法式》第三篇… 此… 此处原应有一处‘悬星阁’… 用… 用于观测星象…”
它翅膀指向一片空荡荡的头顶。众人抬头,只看到坍塌后露出的天空。
然而,呱呱却顺着它指的方向,单腿猛地一跳,并非跳向空中,而是落在旁边一堆不起眼的碎石上。它用力踩了几下,碎石滑落,竟露出半截埋在下方的、刻满星辰图案的玉石基座!虽然只是基座,却印证了鹉哥(可能蒙对的)推测!
“看… 看见没!”鹉哥激动得羽毛乱颤,“这… 这就是… 理… 理论与实践的结合!”
李狗蛋和玄明忙着记录这些发现,而那位执事长老,已经从最初的警惕,变成了麻木的震惊。他看守此地数百年,竟不知这废墟之下还藏着这么多未被记录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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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探索的深入,他们逐渐靠近废墟最中心的位置。那里矗立着半截最为粗壮的主殿巨柱,柱身布满裂痕,却依然顽强地支撑着部分未完全坍塌的穹顶结构。柱脚下,散落着无数瓦砾,而在瓦砾之中,隐约可见一个被掩埋了大半的复杂祭坛。
旺财在距离祭坛数丈远的地方停下,不再前进,喉咙里发出不安的低吼:“汪汪……里面有东西……在睡觉……很大……”
咪咪子也炸了毛,尾巴竖得笔直:“喵!一股极其古老且混乱的意念……在沉眠……”
鹉哥飞得高了些,小眼睛紧紧盯着祭坛方向,结巴着分析:“可… 可能是… 万… 万法殿的… 残… 残存殿灵… 或… 或者是… 当… 当年封印的… 什… 什么东西…”
呱呱的反应最直接,它单腿蹦跶着,既想靠近,又有些本能地畏惧,在原地打转。
就连执事长老也面色凝重地提醒:“此地已是极限,不可再前。那祭坛是万法殿核心之一,据说当年殿宇崩毁时,有强大存在于此陷入沉寂,历代看守皆严禁靠近。”
就在众人犹豫之际,那被掩埋的祭坛中心,忽然毫无征兆地亮起一点微弱的、混沌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心跳般,缓缓搏动,每一次搏动,都引动着周围残存的禁制发出细微的共鸣,整个核心区域的灵气开始向着祭坛缓缓汇聚!
“不好!它要苏醒了!”执事长老大惊失色,就要启动应急封印。
“等… 等等!”鹉哥突然大喊,它死死盯着那混沌光芒,“它… 它的波动… 很… 很虚弱… 而且… 很… 很‘饿’?不… 不是恶意…”
仿佛为了印证它的话,那混沌光芒的搏动变得急促了一些,传递出的意念不再是沉睡的平静,而是一种懵懂的、寻求滋养的渴望。它本能地汲取着周围灵气,但速度很慢,如同一个久病初愈的人,无力地吞咽着米汤。
旺财歪着头感受了一下,突然道:“汪汪!它想吃……跟石卵给我的那种‘零花钱’味道像!”它指的是混沌矿脉中那种精纯的混沌结晶。
咪咪子也稍微放松了警惕:“喵~原来是个饿坏了的老古董,怪不得气息如此混乱虚弱。”
鹉哥小眼睛一亮,立刻有了主意:“我… 我们有‘零花钱’!旺… 旺财!快!把… 把你私藏的那块… 脸… 脸盆大的源晶… 拿… 拿出来!”
旺财一听要动它的“私房钱”,顿时护食地趴下,把肚子藏起来:“汪汪!我的!给小灰的!”
李狗蛋好说歹说,承诺回青云宗后加倍补偿,旺财才不情不愿地张开嘴,吐出一块被它口水包裹的、缩小了许多但依旧精纯的混沌源晶——它居然把那么大一块源晶藏在类似储物空间的身体部位里!
鹉哥叼起源晶,小心翼翼地飞到祭坛边缘,将源晶放在地上,然后示意呱呱:“呱… 呱呱!送… 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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