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泽宽取过一旁的鱼食,轻轻撒入水中,看着锦鲤争食,忽然道:“四弟可知,这宫中的锦鲤看似自由自在,实则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喂得多了,有人会说奢侈浪费;喂得少了,又有人会说吝啬小气。”
武泽苍心中一动,听出话中有话:“皇兄的意思是...”
武泽宽转过身,目光深邃:“在这宫中,有时候不做不错,多做多错。四弟近日的变化,为兄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但也要提醒四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武泽苍垂下眼帘:“谢皇兄提醒,弟弟铭记在心。”
“当然,为兄不是要你一味隐忍。”武泽宽话锋一转,“该展现的时候也要展现。比如秋猎将至,四弟何不参加?在父皇面前展示一下骑射功夫,也是好的。”
秋猎是皇室传统,每年秋季在皇家猎场举行,既是娱乐活动,也是展示武力的场合。按照惯例,所有成年皇子都要参加。
武泽苍心中快速权衡。参加秋猎确实是个机会,但也会暴露在更多人面前,增加风险。
“弟弟骑射粗浅,怕是要贻笑大方。”武泽苍谦逊道。
武泽宽笑道:“四弟过谦了。为兄听说你近日勤练箭术,颇有进益。这样吧,秋猎时你跟着为兄,彼此有个照应。”
这话听起来是兄长对弟弟的关怀,但武泽苍敏锐地感觉到其中的控制意味。二皇子是想将他置于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那就多谢皇兄了。”武泽苍表面感激,心中却更加警惕。
雨势渐小,阳光透过云层缝隙洒下几缕金光。武泽宽望着雨后的景色,忽然道:“四弟,你觉得这大武天下如何?”
武泽苍心中一震,谨慎回答:“父皇治下,四海升平,百姓安乐。”
武泽宽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四海升平?北方突厥虎视眈眈,南方水患连年,朝中党争不断...四弟,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说这些套话。”
武泽苍沉默片刻,道:“弟弟愚钝,不敢妄议朝政。”
武泽宽叹道:“四弟太过谨慎了。其实为兄一直觉得,四弟虽然年轻,但见识不凡,只是缺少展现的机会。”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如今朝局动荡,正是用人之际。四弟若有抱负,为兄可助你一臂之力。”
武泽苍心中波澜起伏。二皇子这是在明确拉拢他吗?还是另一种试探?
“皇兄厚爱,弟弟感激不尽。”武泽苍保持谨慎,“只是弟弟才疏学浅,怕是要辜负皇兄期望。”
武泽宽注视他片刻,忽然笑道:“四弟不必立即答复,可细细思量。为兄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他起身走到水榭边,望着湖面:“这宫中看似繁华,实则危机四伏。独木难支,众擎易举。四弟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为兄的意思。”
武泽苍也起身走到他身边:“弟弟明白。只是...有些路,需要自己走。”
武泽宽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平静:“好一个‘有些路需要自己走’!四弟果然与往日不同了。”他拍拍武泽苍的肩膀,“为兄期待你的选择。”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走来,在林惊羽耳边低语几句。林惊羽面色微变,上前对武泽苍道:“殿下,宫中有些急事,需要您回去处理。”
武泽苍心中疑惑,但顺势道:“皇兄,抱歉,弟弟恐怕要先行告退了。”
武泽宽目光在林惊羽身上停留片刻,微笑道:“既然有急事,为兄就不留你了。记住为兄的话,好生思量。”
离开长春宫,武泽苍立即问林惊羽:“出了什么事?”
林惊羽低声道:“我们的人发现一个可疑人物在殿下寝宫附近窥探,已被控制住。为免打草惊蛇,属下只好借口急事请殿下回去。”
武泽苍心中一凛:“做得对。回去细说。”
回到寝宫,云彩姑姑和小福子早已焦急等候。见武泽苍平安回来,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武泽苍问道。
林惊羽示意,两个侍卫押着一个被捆绑的瘦小男子进来。那人穿着普通宫人的服饰,但眼神狡黠,一看就不是善类。
“在哪里发现的?”武泽苍问。
“在寝宫后的竹林里,”一个侍卫回答,“鬼鬼祟祟的,似乎在观察殿下的动向。”
武泽苍审视着那个人:“谁派你来的?”
那人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林惊羽上前,在他身上搜出一块腰牌。腰牌是铜制的,上面刻着一个“竹”字。
“竹贵妃的人?”武泽苍皱眉。竹贵妃是二皇子的生母,这难道是二皇子派来的?但刚刚还在与他品茶赏雨,转眼就派人窥探,未免太过明显。
林惊羽仔细检查腰牌,忽然道:“殿下,这腰牌是伪造的。”
“哦?”武泽苍接过腰牌仔细查看。他对古代工艺品不太了解,但也能看出这腰牌做工粗糙,与宫廷制式不太一样。
“伪造的?”武泽苍若有所思,“那就是有人想嫁祸给竹贵妃和二皇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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