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这一靠，结结实实撞在了陈刚及时沉肘护住胸腹的小臂上！发出一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沉重的闷响！
【叮，检测到有效实战，虎啸铁布衫熟练度+3.2%，八极拳熟练度+6.1%】
陈刚脚下青砖“咔嚓”一声，裂开数道细纹！他身体微微一晃，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
莫天明则被巨大的反震力弹开，踉跄后退几步，浑身脱力，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他的左肩传来钻心的疼痛，铁布衫的劲气几乎耗尽，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陈刚，燃烧着近乎疯狂的火焰和一丝……终于打中师傅的快意！
一次、两次、十次、数十次……
时间在汗水、尘土、剧痛和骨骼的呻吟中流逝。
陈刚的“三招之诺”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时间里，莫天明一次次被更精妙、更狠辣的招式击倒、摔飞。
他的八极架子在重压下开始变得凝实，不再是松松垮垮的样子货。
他的鹰爪功出手更加隐蔽刁钻，不再有那么多无谓的前兆。
他的铁布衫运转更加圆融，虽然依旧挡不住陈刚那穿透性的暗劲和沛然莫御的整体劲力，但在硬抗冲击时，筋骨肌肉的协调性、卸力的技巧，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
汗水混杂着尘土，在他脸上、身上冲刷出道道泥痕。
手臂、肩膀、腰肋、大腿……几乎没有一处不带着淤青和深入骨髓的酸痛。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口的闷痛，每一次爬起都感觉骨头在呻吟抗议。
然而，就在这近乎自虐的重复摔打中，陈刚所传授的“顶”、“抱”之精义，鹰爪功与八极拳雏形的结合运用，以及如何在被动挨打中调动那初窥门径的铁布衫硬抗伤害、寻找反击间隙的技巧……
这些原本生涩的理论和动作，如同烧红的烙铁，被陈刚用最残酷的方式，一遍遍地烙印进他的肉体和战斗本能深处！
不知第多少次被一记刁钻的“搓踢”扫中支撑腿，莫天明重心彻底崩溃，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他躺在那里，胸膛剧烈起伏，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嘶声，汗水浸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带来冰凉的刺痛。
视野有些模糊，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似乎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又要挣扎着爬起时，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阻止了他。
“够了。”
【叮，八极拳熟练度达到100%，开始突破瓶颈！】
【叮！突破成功，恭喜宿主八极拳入门，进入“初窥门径”境界！】
【刹那间，些许八极拳拳术精要如电光般闪过——
莫天明“看”见：
“演武场中央，壮汉沉腰立马，一拳捣出带起呼啸风声，拳锋擦过空气竟泛起微不可察的涟漪！”
“廊柱边，老者两仪桩功稳如磐石，肩胯转动间带起连锁劲道，手掌拍在柱上发出闷响如鼓！”
“月光下，黑衣人拧身摆肘，手肘破开夜风划出残影，击中树干的刹那，树身震颤落满一地碎叶...”】
陈刚的声音响起，没有了之前的厉喝，却带着终结感。
他站在莫天明身边，气息依旧平稳，只是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复杂地看着地上几乎脱力的弟子。
莫天明艰难地抬眼望去。
陈刚的目光扫过他遍布淤青的身体，落在他那依旧燃烧着不屈火焰的眼睛上，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疼，但更多的是满意。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砸在莫天明疲惫意识里：
“记住今天挨的每一拳、每一脚、每一次摔倒的滋味！记住劲力被打断时那种憋屈！记住硬抗伤害时五脏六腑的震荡！记住身体濒临极限时，你是怎么榨出最后一丝力气去反击的！”
他顿了顿，目光仿佛穿透了演武厅的墙壁，指向了某个充满喧嚣与凶险的地方：
“擂台之上，只会比这更狠、更快、更毒！把你今天骨头里记住的东西，给我刻到灵魂里去！”
“今天就到这里。”陈刚伸手一拽，将莫天明从地上拉起，力道不轻不重，既没让他轻松站稳，也没让他再次跌倒。
莫天明的双腿像是灌了铅，肌肉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但他死死咬着牙，硬是撑住了身体。
他缓缓抬起颤抖的手臂，擦去嘴角的血迹，指节上的淤青和擦伤火辣辣地疼。
“师父……”他的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却透着一股狠劲，“再来……我还能打。”
陈刚盯着他，眼神如渊似狱，半晌，忽然冷哼一声：“骨头倒是挺硬！跟我来！”
说完，他也不看莫天明，抬脚便向内院柴房走去。
莫天明望着师傅的背影，强压下双腿的颤抖，咬了咬牙，紧随其后。
柴房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陈刚从墙角拖出个半人高的木桶，架在灶台上，又抓了大把药材往里扔——当归、红花、血竭……都是活血化瘀的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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