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乌光如同撕裂阴云的黑色闪电,带着尖锐的厉啸,精准无比地从野猪相对柔软的脖颈下方刺入,瞬间贯穿了它的咽喉和脊柱!
野猪的抽搐彻底停止。
陈刚的身影出现在野猪尸体旁,手中大枪的枪尖滴落着滚烫粘稠的鲜血。
他甩了甩枪尖的血珠,动作干净利落。
目光扫过瘫在泥泞血泊中的莫天明——浑身浴血,衣衫褴褛,右臂软垂,十指血肉模糊,口鼻溢血,气息微弱却眼神依旧死死盯着野猪的尸体,那眼神里没有屈服,只有劫后余生的狠劲。
陈刚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心里对莫天明的表现却颇为满意。
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俯身,大手快如闪电扣住莫天明脱臼的右臂,拇指在肩窝处精准一按,同时沉腰发力,借着巧劲向上一送——“咔”的一声轻响,脱臼的关节已然归位。
指尖顺势在莫天明胸口轻点数下,一股凝练的内劲如同暖流涌入,恰好托住他涣散的气息。
“运气,顺丹田,走周天。”
陈刚的声音依旧像金铁交击,却比刚才少了几分冷硬,“这身伤,还有这头猪,”他枪杆轻点野猪尸体,“是今天的功课。缓过来后,把它背下山。”
他直起身,没有多余的搀扶,却用最直接的方式给了弟子爬起来的力气。
随即,陈刚枪尖一挑割下野猪獠牙,擦净血迹递给莫天明:“留着,记住今天的感觉。恐惧、疼痛、生死一线的决断,这些都是武者必须面对的。”
莫天明接过獠牙点了点头,那粗糙的表面还带着野猪的气息。
他明白师傅安排这场试炼的用意——武者之路,从见血开始。
随着日头西斜,阳光落在泥泞、鲜血和巨兽尸体上,也落在那个慢慢调整呼吸的年轻身影上。
山林间,粗重的喘息渐渐变得匀净,血腥味中,似乎多了一丝韧性在悄然生长。
回程的路比来时更沉重。
莫天明背着用藤蔓和绳索捆扎结实的野猪尸体,沉重的分量压得他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吱嘎作响。
汗水混着血污、泥土和野猪特有的腥臊味,浸透了他破烂的衣衫,紧紧贴在遍布淤青和擦伤的皮肤上,每一次摩擦都带来刺骨的痛楚。
夕阳将他与师父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归途的山道上。
陈刚背着拆卸开的大枪,步履依旧沉稳如山,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搏杀只是寻常散步。
他没有沿着来时的路,而是拐进了一条岔路,最终停在了石鼓山脚下一处不起眼的平房前——林业局石鼓山管理站。
门口悬挂的木牌油漆斑驳,几辆沾满泥点的皮卡和摩托车随意停放着。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半旧褪色林业制服的老头,正佝偻着背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烟锅里的火星在渐浓的暮色中明明灭灭。
看到师徒二人背着“战利品”走近,老头浑浊的眼睛倏地一亮,慢悠悠地磕了磕烟锅,站起身。
“嚯!好家伙!”
老头声音带着山里人特有的沙哑。
他围着莫天明放下的野猪啧啧两声,尤其仔细看了看那对沾着泥土和暗红血渍、弧度惊人的獠牙:
“碰上个硬茬子了?这独行公猪,看牙口和块头,三百斤往上跑不了。”他用脚拨拉了一下野猪的头颅,点点头,“这东西最近可没少祸害山脚下老乡的花生地和红薯田,你们这是帮了大忙,也除了个祸害。”
他朝屋里吆喝了一声,一个年轻的护林员应声出来,两人合力将沉重的野猪抬上门口巨大的杆秤。秤杆吱呀呻吟着,最终颤巍巍地停在了“三百三十六斤”的刻度上。
“成!按规矩,两百斤以上算大猪,给两百块悬赏!”老头从腰间一个磨得油亮的旧皮夹里,捻出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又拿出一个卷了边的登记簿和印泥,“来,小伙子,签个字,按个手印。”
陈刚微微颔首示意莫天明去办。
莫天明忍着浑身酸痛,上前签下名字,在印泥盒里蘸了蘸,在登记簿上摁下一个鲜红的指印。那指印边缘还带着一丝未干的血迹和泥土。
“小伙子,好身手啊!”老头把钞票递过去,由衷地赞了一句,目光在莫天明伤痕累累的手臂和破烂的衣衫上扫过,带着一丝了然和敬佩,“能单枪匹马放倒这大家伙,不简单。”
莫天明接过那两张还带着油墨味的钞票,手指微不可察地颤抖着。他快步追上已走到路边的陈刚,想把钱塞过去:“师父,您拿着。”
陈刚脚步未停,甚至没侧头看一眼,肩头的大枪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只丢过来一句硬邦邦的话:“自己收着。”
“可这……”莫天明捏着钱,有些无措。
“让你对上它,就没打算替你兜底。”陈刚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敲在铁砧上,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这钱,是你用拳头、用血、用胆气换来的。拿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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